李廣擔心自己的主子會因為今天搶新娘子的行為而遭老皇帝處罰,因此他悄悄抬眼去看趙煊時,眼神中滿是憂慮,而去看花似錦時,則搖頭嘆了口氣。心想花似錦真像是五王爺的災星!
李廣盡量壓低了聲音跟趙煊說話,故意不給花似錦聽見,但花似錦還是聽到了。
花似錦一聽老皇帝召趙煊立即進宮覲見,心裡即刻惴惴不安起來。趙煊剛把自己從國舅府搶出來,老皇帝這麼快就召趙煊進宮覲見,肯定為的就是趙煊把她從國舅府搶走的事。
花似錦知道這下事情鬧大了。
老皇帝肯定會責罰趙煊的。她瞬間也像李廣一樣憂心忡忡起來,老皇帝會怎樣責罰趙煊呢?
花似錦不禁偷瞄了趙煊一眼,只見趙煊本人卻神態平靜,泰然自若,彷彿他只是搶了許國舅一件不值錢的玩意兒罷了。
花似錦想了想,伸手扯了一下趙煊的袍角。
趙煊忙回過頭去看她,問:“你有什麼事嗎?可是哪裡不舒服?”
花似錦搖搖頭,“我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皇上要召見你?”
趙煊點點頭,輕輕地“嗯”一聲。
“你帶上我吧,我跟你一起進宮去見皇上。”花似錦霍的一下就從床上滑溜下來。
趙煊皺眉,“胡鬧,你跟我一起進宮做什麼,趕緊躺回去!”
花似錦看著趙煊,說:“皇上召你進宮覲見,無非就是因為王爺你把我從國舅府給扛走了,倘若我再回國舅府去,不就什麼事也沒了。”
“你還想回國舅府?”趙煊微眯著俊眸看她,“難道你喜歡那個許麻子?哦不,自從他沒了命根子之後,他臉上的麻子也好了,怎麼,你喜歡那個許太監?”
花似錦抬眼,沒好氣地瞪了他一下,“關你什麼事?王爺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趙煊抿了抿嘴唇,好啊,這小奴才果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都敢瞪眼他了。“我告訴你,即使你真的喜歡太監,本王也不準你嫁!”
“真是奇了怪了,王爺你是我親爹啊?還是我親娘?你憑什麼幹涉我的終身大事?”花似錦叉腰,一副兇悍小辣椒的樣子。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怎麼忽然就敢在趙煊面前這般潑辣了。
“廢話,沒聽說過‘一日為奴終身是奴’這話嗎?”趙煊俊眉一挑說。似乎並不介意她的潑辣。
“皇上早就下旨讓我脫離奴籍了。我早就不是你的奴僕了。”花似錦有理有據地說。
某人卻一副不認同的無賴表情,“那是皇上的說法,不是本王的說法。”
趙煊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往外走。
花似錦趕緊跟了上去,“王爺,我還是回國舅府去吧,那個許國舅太可惡了,他幹了那麼多壞事,別人收拾不了他,那就由我來收拾他吧!”
趙煊睨了她一眼,“這是男人的事情,你瞎摻和什麼,床上躺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