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我暈過去了,我什麼也不知道。”花似錦越是辯解,就越發現自己的言詞聽起來漏洞百出,雖然是真相是事實,聽起來卻可信度很低。
“你暈過去了?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會走著走著就暈過去了,還是說,你是故意暈在東宮門前的?”果然,趙煊根本就不相信。他認為花似錦是個財迷,以前她嫌棄太子醜不願嫁給他,說不定如今她看中太子那尊貴的身份,忽然改意主意,願意嫁給他了。在趙煊上裡,財迷是最沒節操的一種人,為了錢財,主動向太子獻身,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花似錦見趙煊越來越毒舌,他竟然說她是故意暈在東宮裡的!他這樣說,真是對她赤裸裸的侮辱。
本來,趙煊今天從東宮太子的魔爪下把她救出來,她對他是很感激的,所以,前面無論他對她如何地冷嘲熱諷,她也都忍了。
可是如今,花似錦見他越說越過份,侮辱了她的人格,踩到了她的底線,令她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終於火山爆發了!
她眼睛噴著火,朝趙煊走近過去,在他面前站定。她伸出一根手指,一邊戳著趙煊那結實健碩的胸膛,一邊磨著牙說道:“是,我是賤人!我故意暈倒在東宮門前!我想主動獻身給太子!你滿意了?你管得著嗎?”
花似錦連珠炮似的說完,然後轉身就走。
趙煊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
花似錦狠狠地甩掉他的手臂,遞給他一個冰冷厭惡的眼神,“用不著!”
趙煊的手被她甩掉,幹脆一雙長臂一伸,從後面用力地抱住了她。“你生什麼氣!”
“放手,你個臭流氓!”花似錦拼盡吃奶的力氣掙紮,心想古人不是很內斂嗎?這個流氓王爺倒好,當街就敢緊緊地抱著她,也不怕被圍觀。
幸好皇宮大門附近,除了守宮門的禁軍,幾乎無人,普通百姓震攝於皇家的威嚴,平時哪裡敢往皇宮大門邊靠?
“行了,別鬧了!”趙煊在她耳邊輕輕地低低地喝斥道。
“誰鬧了!你放開我。”
“不放!”
花似錦氣惱之餘,抬起腳踩向趙煊的腳,踩住了,還像磨麵粉一樣研磨起來,“死流氓,你放不放?”
皇宮大門的禁軍守衛看見五王爺被他抱著的女人踩了腳,個個都面露出詫異和猶豫的神色,詫異五王爺威名在外,這個女人真是吃了豹子膽了,竟敢作踐五王爺的腳;猶豫五王爺好像吃了癟,他們這些守城門的禁軍,到底要不要過去幫忙。
趙煊平時是個警惕之人,只是因為對方是花似錦,他並沒有提防,這才被花似錦鑽了空,踩住他的腳還磨了磨。他一時吃驚,手勁一鬆,花似錦就立即躥了出來。
她躥出來離他一丈之遠,回過頭來,惡狠狠地滿臉嫌棄地說道:“滾回你的關爾雅身邊去吧,既然你那麼相信她的話。”
花似錦說完,跑了兩步,倏地翻身坐上了趙煊帶來的馬兒,那匹踏雪無痕跟花似錦很熟,認她是半個主人,被她騎了也表現得很溫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