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關爾雅戳了戳石榴的額頭,“連個意思都傳達不清楚,你真是笨死了!自己掌嘴十下。”
關爾雅說完,一轉頭,準備回自己的廂房去。
身後,“啪啪啪”地傳來了石榴自打耳光的聲音。
“給我大力點!”關爾雅回頭怒視,“你沒有吃飯嗎?”
石榴怕招惹來更大的懲罰,自打耳光的力度趕緊加大了一倍,打的聲音聽來更響亮更清脆了。
“好了,快住手!”關爾雅忽地又轉頭喝斥道。
石榴於是趕緊住了自打耳光的手,然後她紅腫著臉,懵懵然地說道:“可是小姐,這才七下耳光,還差三下呢。”
關爾雅:“……”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倏忽之間,青蓮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皺著眉看著關爾雅詭異的主僕倆。“我怎麼看見石榴剛才在自打耳光來著。”
關爾雅不想自己兇悍的一面被青蓮知道,青蓮說不定會告訴蕭貴妃的,“嗯青蓮姐姐,是這樣的,我這婢女說她臉忽然發癢,癢得實在受不了,沒辦法,她只能自抽耳光止止癢。”
青蓮看了看石榴紅腫的臉,關切地說:“臉癢呢,最好叫個大夫看了一下,怎麼可以這樣自抽耳光的,等下把臉給抽毀容了怎麼辦?雖說只是個奴婢,以後也要嫁人的嘛。”
關爾雅馬上介面說:“是啊,是啊,我也這麼說,可她就是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青蓮看了眼石榴那抽得紅腫的臉,眼底掠過一絲憐憫,搖搖頭走了。
話說趙煊這頭,聽關爾雅說花似錦去東宮找太子,他心下奇怪,就徑直前往太子的東宮而去。
當然,趙煊並沒有從東宮的正門進去,憑他與太子那表面和諧,暗地裡互相看不順眼的關系,他要是從東宮正門進去,他八成就會找不出花似錦為何到東宮去太子的真正原因。
趙煊施展輕功,躍上了牆頭,從牆頭飛簷坐壁來到太子的住處。他先潛到了正廳,正廳上居然沒有花似錦的身影,也沒有太子的身影。
他又悄悄潛到了書房,書房裡頭也空空如也。趙煊不由暗罵自己糊塗,太子平時不學無術,書房基本上是個擺設,他怎麼可能在書房呢?
既然不在書房,那他們會在什麼地方?
此時趙煊心裡喀噔一下,捏著拳頭憤怒地想,他們難道會在寢室裡?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趙煊馬上就像離弦的箭似的,很快躥到了太子的寢室窗邊。
太子的寢室,開啟窗子,後面是一個綠意盎然的小園子,種著蒼蒼鬱郁的不知名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