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忽然就有了要把花似錦從趙煊身邊搶過來的慾望,他要是搶成功了,趙煊那個家夥豈不是得吐血,一想到趙煊會氣吐血,太子心裡就無比地酸爽。父皇向來總是誇獎趙煊有才能,卻總是數落他沒用。身為太子,這種恥辱他忍得太久了。要是能把趙煊的女人搶到手,他也等於雪了一回恥辱。
有趣,從別人的碗裡扒食,這種感覺實在是有趣!太子對花似錦産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本太子今天心情好,不與你計較,饒你無罪。”太子語氣平淡,彷彿若有所思。
關爾雅聽著太子的話語,再悄悄瞟了一眼太子的神態,太子分明是動了想把花似錦從趙煊身邊搶走的心思。
她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總算沒白費自己絞盡腦汁地故意引起太子對花似錦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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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煊體格健壯,再加上花似錦悉心照料,他的傷口慢慢地癒合了,結痂了。從一開始只能側身睡,如今已經可以躺平了。
趙煊這一受傷,他和花似錦的感情倒似乎更深了一些。
雖然趙煊在老皇帝面前抗婚不成功,那個鄭秀仍然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但是花似錦這回卻彷彿鴕鳥似的,把頭埋進沙裡,假裝不記得趙煊有個未婚妻,假裝不記得自己不嫁三妻四妾男人的原則。
她樂觀地安慰自己,那鄭秀只是個未過門的未婚妻而已,人有旦夕禍福,萬一趙煊這個未婚妻,還沒過門就先掛掉了呢。雖然很懸乎,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詛咒別人掛掉,貌似是件很缺德的事情。要不就讓她意淫一下:那個鄭秀心有另有所愛,不願意從琉璃國遠嫁到大燕國來,所以跟她愛的那個男人私奔了,就像烏娜跟麥鵬飛私奔了一樣。
趙煊傷愈後,花似錦又回到她的藥鋪濟世堂去。
趙煊本想留她在德王府,但是花似錦堅決不留,他也沒法,只得由著她去。
關爾雅自從進了宮後,她已經很久沒到濟世堂來了。
這天,她的婢女石榴匆匆趕到濟世堂來,一跨進店門就朝花似錦喊道:“花神醫,快進宮去救救我家小姐!”
花似錦一愣,關爾雅現在已經是鳳棲宮蕭貴妃跟前的大紅人了,再也不是當初被街頭混混欺負的柔弱女子,她還需要自己救她嗎?
因此花似錦一邊晾曬著藥材,一邊淡淡地問:“你們小姐怎麼了?這樣一驚一乍的!”
“我家小姐忽然得了急病,高燒不退渾身無力。特地讓奴婢命了腰牌,請花神醫進宮診病。”石榴眼睛溜了溜說。
花似錦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這幾天天氣寒熱交替,你家小姐應該染上風寒了,不是什麼大病,你讓她去禦藥房拿幾劑藥喝了就好了。”
石榴一聽,花似錦並沒有要進宮去自家小姐治病的意思,她馬上著急起來,“小姐說她很難受,命令奴婢一定要請到花似錦,不然她會打死我的!”
花似錦看了一眼石榴,只見石榴一臉擔憂驚惶,眼眶發紅,臉上有一塊烏青,一看就知道是被掐的。她嘆了口氣,進房間去拿了一罐清涼膏出來,朝石榴招招手,“石榴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