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皮笑肉不笑地說:“五弟真是孝順,又進宮給蕭貴妃請安呢。”
趙煊也客套一下,問:“不知太子此番出宮,可有什麼要緊的事?”
太子說:“我是出宮去找花神醫給切切脈。”
趙煊“哦”了一聲,眼見太子臉色紅潤,神色如常,不像是有病之人,不禁問道:“太子哪裡不舒服?”
太子一雙鼠目驀地滾了一滾,想起趙煊和花似錦之間的緋聞,心裡一股醋味猛地升騰起來,故意賊兮兮地說:“本太子沒有不舒服,就是想去濟世堂讓花神醫給切切脈,自從中秋盛宴那天看見花神醫,本太子發現,花神醫最近真是出落得越來越動人了。令本太子一眼見之,頓覺神清氣爽,什麼病痛都沒了。”
趙煊聽了,握著韁繩的手緊了緊,指節處骨節突突的,上面肌膚因為繃緊而顯得越發薄白了。
李廣跟在旁邊,見勢不妙,連忙對太子說:“太子殿下,我們五王爺還要進宮覲見蕭貴妃娘娘呢,就此別過了。”李廣心裡那個急啊,很擔心太子再不滾蛋,他家五王爺就要火山爆發了。
太子見趙煊臉色十分難看,心中頓時大爽,因此也不計較李廣的橫加插嘴,策馬揚鞭就往朱雀大街奔去。
花似錦的濟世堂,就在朱雀大街上。
趙煊看著太子疾奔而去的背影,臉色愈發難看了,轉頭對李廣說道:“李廣,你去暗中跟蹤太子,太子若是規規矩矩的也就罷了,倘若太子敢對濟世堂那位動手動腳……”
李廣聞言,登時耷拉著腦袋,發起勞騷來,“王爺,這事幹嗎老是攤派在我頭上啊,張沖也可以去啊。”
張沖見李廣竟把差事推到他頭上,當即脖子一梗,“我張沖是保護王爺的,不負責保護濟世堂那位。”轉頭,又幸災:“你就別磨嘰了,快去吧。”
“你輕功好一點,本王這才派你去的。還不快去!”趙煊輕斥一聲道,
“可是王爺,你曾經叮囑過屬下,要是別人調戲花神醫,就給他服用散陽丸,讓那人不舉一個月。可是今天是太子殿下,萬一太子膽敢調戲花神醫,屬下是不是也要強迫他吃下散陽丸啊?”
趙煊哼了一聲,“你看著辦吧。”
話音剛落,趙煊駕著馬進皇宮去了。留下李廣在懵在當場,不是吧,太子倘若胡來,難道他真的要喂太子吃散陽丸?
鳳棲宮裡,蕭貴妃一聽小太監彙報,說趙煊前來請安了,她即刻喜上眉梢,在屋裡也坐不住了,趕緊出去親迎。
比蕭貴妃還要高興的,當然是在蕭貴妃身邊侍候著的關爾雅。
關爾雅昨晚故意在趙煊面前演了那出戲,憑著蕭貴妃賜給花似錦的那碗魚湯,她成功離間了趙定與花似錦之間的關系。當中她使用了苦肉計,手指受了一點皮外傷,不過她一點都不後悔。後來,她還被花似錦扇了一耳光,花似錦那一耳光下手可真重啊,當時打得她耳朵一直在嗡嗡地轟鳴,彷彿有一群蜜蜂在耳邊盤旋,不過,她雖被花似錦打了,心中卻在狂喜。
不怕花似錦出手太重,就怕花似錦她不出手哇!
好在花似錦那個剛烈的性子,她最終真的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