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關爾雅微微仰著頭,伸著她那隻受傷的手指頭,以一種仰望崇拜者的目光,慘兮兮地仰望著趙煊。
趙煊向來不甚理會關爾雅,這會兒,他卻蹲了下去,從袖兜裡掏出隨身攜帶的紗布,撕下一片,為關爾雅包紮起來。整個包紮的過程,他沒有說話,整個動作嫻熟老練,自始至終,他的眼神那麼關注。
此情此景,彷彿一根尖刺刺向花似錦的內心,她莫名其妙地感覺一陣疼痛。
關爾雅卻是一副喜極而泣的神情。她喜歡的人,終於肯拿正眼看她了,不但拿正眼看她了,還極盡呵護地給她包紮傷口。關爾雅偷著樂的同時,悄悄拿眼風瞟了一眼花似錦,眼神中帶著多種情緒,有幸災樂禍,有炫耀,有挑釁。
花似錦霍地一下站了起來,站定,嘴唇緊緊抿成一線,左臉頰上不笑也有個動人的梨渦。
花神醫這下是真的煩躁了,她感覺不耐煩了。
她看了看杵在她眼前的兩個人,惺惺作態且帶著竊喜的關爾雅,滿臉寒霜卻對關爾雅比較溫柔的趙煊。她那張標緻清麗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一個意思:你們倆要秀恩愛的話,麻煩死遠一點去秀,別在本姑娘面前秀,惡心死了!
花似錦用眼神鄙視了一下面前那一對男女,然後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邁腳就要離開這個令她感到惡心不舒服的場地。
她剛剛邁開一步,手腕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拽住。
花似錦低頭看著那隻拽住她的手,那隻大手的手指根根修長,手掌上滿是操練各種兵器留下的硬繭。
是趙煊的手!
花似錦疑惑地盯著他,你們想在這兒秀恩愛,姐就不當電燈泡阻礙你們了,姐給你們騰出地兒來,你看姐都這麼自動自覺了,你還想怎樣?難道強留我在這看你們繼續秀恩愛嗎?
趙煊的眼神,就那麼凜冷地盯著她,那眼神冷得讓花似錦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微微一抖。
正在花似錦想質問趙煊,他到底想怎麼樣的時候。
趙煊卻率先開口了。
“向關姑娘道歉再走!”他說,那語氣冷得像冰稜,硬梆梆的不帶一絲一毫的溫度。
“什麼?”花似錦秀眉一皺,她在聽到這句話時,還以為是自己産生了幻聽,趙煊怎麼可能提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本王要你向關姑娘道歉!”趙煊又重複了一遍,他的話,猶如軍令,帶著不可質疑的力度。
花似錦這才驚覺,前面自己並非幻聽,趙煊果真在命令自己向關爾雅道歉。
她掃了關爾雅一眼,只見關爾雅微微揚起下巴,一副得意就囂張的樣子。
花似錦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就沖到了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