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似乎有自己的心事,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更緊地摟著花似錦,“各走各路?你想得美!”
頓了頓,趙煊輕嘆一聲,說道:“小奴才,有件事,本王要跟你說說。”
花似錦從趙煊懷裡仰起頭來,轉了個身,後背往趙煊結實健碩的胸膛貼去。“你說唄。”
趙煊伸手,從後面抱住了花似錦,腦袋也朝她的貼上去,與她耳鬢廝磨,在她耳邊吹氣如蘭,說:“蕭貴妃是我的母妃,雖然她對你有偏見,但她我希望你寬容些對侍她,不要心懷憤恨。”
此刻月光正好,高高地懸掛在半空中,溫柔的月光像銀色的輕紗灑落在大地,靜謐的夜,反倒使人容易沖動起來。就像此時的花似錦,她沉醉在趙煊厚實溫暖安全的懷抱中,心裡滿滿當當只有對愛情的嚮往,哪裡有考慮那麼多,因此她隨口應道:“好的。我會的。”
趙煊聽了,更緊地抱住了她。
月光如瀉。今夜月下,該有多少相依賞月的戀人。
==
自從關爾雅進了宮後,花似錦享受了幾天清靜的日子。
不過,也就幾天清靜的日子而已。
大約四五天後,關爾雅便又出現在德王府了。其實她出現在德王府便出現唄,反正她現在是蕭貴妃的侍女,出現在德王府那也是正常的。
問題是關爾雅每次來德王府的時候,總是掐準了花似錦也在德王府的時間。
關爾雅總算是沒有白跟過花似錦,對花似錦起居作息行程時間瞭如指掌,花似錦什麼時間在濟世堂,什麼時候在德王府,她全都清清楚楚。
中秋節的半個月後,早上。
關爾雅來到了德王府。
那天花似錦正逢每月的初一,按慣例,她自己給自己放了假,沒有去濟世堂,而是搬了一張竹躺椅,在廊簷下躺著,手裡還不忘拿著一本醫書,一邊曬著射進廊簷下的陽光,一邊抽空鑽研著醫術。
關爾雅就是在這個時候進門的。
她一進門,看見花似錦正捧著一本醫書看得入神,忍不住袖子一拂,唇角上彎出一抹嘲諷的意味,說道:“喲,錦姐姐真是好生勤奮呢,得閑也不歇息一下,還看醫書。莫不是錦姐姐志向遠大,想做當代女扁鵲?”
花似錦不用抬頭去看,光憑聲音,她也聽出了來人是誰。
關爾雅自從進了宮去當了蕭貴妃的侍女之後,今天是她第一次“衣錦還鄉”回到德王府,來到昔日住過的地方——靜荷居。
花似錦因聽出關爾雅話裡夾雜著一股陰陽怪氣的嘲諷意味,她就不大想接腔,心裡隱隱頗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