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菱唇向上彎了彎,笑容裡帶著幾分嘲諷,“好吧,王爺你喜歡我用怎麼樣的語氣跟您說話,你說我來改。”
趙煊靠近她,帶著滿身的寒氣,他開口所說的每個字,彷彿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你知道嗎?從來沒有人敢以你這樣的語氣跟本王說話,你是第一個。自從本王開始恩寵你之後,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花似錦感到一陣莫名其妙,她抬眼看向他,“王爺這話從何說起,我什麼時候無法無天了?”
趙煊在她面前相隔不過一巴掌的地方站住,朝她俯下頭去,說:“你自己算算,你有幾天不曾過朝陽閣來跟本王問安了?”
“哦。”花似錦心下一陣失笑,“屬下天天忙著藥鋪的事情,早出晚歸的,太早的話,我怕王爺還未曾起床,太晚的話,我又怕王爺早已歇息,因此我就不曾過去叨擾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趙煊冷哼一聲,說:“從明天開始,你必須早晚都去朝陽閣向本王請安。”
花似錦一愣,早晚還要請安,這麼麻煩的!
以前她並沒有天天到朝陽閣去請安啊,以前趙煊也沒有搞這麼多事啊,現在是怎麼了,非要這樣刁難她?這高貴奢華的德王府,她不住了可以嗎?
花似錦好想搬走,無奈她的一箱子金銀財寶,如今還在趙煊的手上。作為財迷,她要是就這麼走了,心裡著實很不甘心。
可是住在德王府,從明天開始,她必須早晚向他請安了,感覺好蛋疼!
她要是拿到被趙煊偷去的那箱金銀財寶,她立即就跟德王府說再見,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她不習慣於低頭。這兩年,她低頭夾著尾巴做人,早已膩煩了。
“是,王爺。”花似錦聽得自己憋屈地應了一句。從明天開始,她就必須早晚都去向趙煊請安了,她心裡有些淡淡的憂傷,本來早出晚歸,就是為了少見到他。如今他竟連她早出晚歸的權利給都剝奪了,還強自加上早晚向他請安的義務。
這個義務她還駁不掉也推不掉,誰叫她住在人家的府邸裡。
花似錦手指撫了撫額角,臉上一副很睡意睏倦的樣子,說:“五爺,夜已深了,如果你沒有要緊的事要說,那麼屬下我要歇息了。”
她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她可不像關爾雅那樣,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為了碰見他,碰見他了,就巴不得像蛇似的纏上他。男人不是用纏來的,男人是靠自己的魅力吸引來的。
趙煊看著她,一慣凜冷的眼底,寒冰似乎在慢慢地氤氳成水氣,“本王還有話說,八月中秋,宮中開辦家宴,到時候宮內會歌舞升華,肯定熱鬧得很,本王想帶你一起去。”
花似錦聞言,連忙搖頭:“那是你們皇族的家宴,我一個外人去幹嗎?不行不行。”
趙煊嘴角帶著輕笑,不以為意地說:“誰說你是外人了?你現在不但是德王軍隊的軍醫,你還是本王的私人大夫。本王帶上私人大夫一起進宮,以防有個頭疼腦熱的,誰敢說半個不字!”
這倒也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