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搶劫的中年男人見狀,趕緊拎起女孩子的包袱,邁開大步,跑了。
真是豈有此理!
花似錦心中氣憤,心想這女孩子這麼柔弱漂亮,這個殺千刀的中年男人,竟然捨得對她下手!
眼見中年男人搶了包袱之後,就想跑掉,花似錦忽生起一股打抱不平的心思。
“往哪裡跑!”花似錦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大喝一聲。
那中年男人回頭一看,花似錦也跟被他搶了的那女孩一樣,都是柔弱女流之輩,當下便不屑起來,梗著脖子沖花似錦兇惡地嚷嚷道:“你想怎麼樣?”
花似錦見那中年男人強壯結實,近身搏鬥她肯定打不過他。於是她在賣竹竿子的攤子前,抽了一根一米長的竹竿子,朝那攤主說聲:“借我用一下。”然後她指著那個中年劫匪的鼻子,“快點把包袱還給那女孩,我可以不打你!”
那中年男人冷哼一聲,“我還就不還了,你有本事來打我啊!來打我啊!”
他只當花似錦是在裝模作樣,索性就挑釁了起來。
花似錦以細竹竿子為劍,使出趙煊教她的招數,只聽得“啪”的一聲,細竹竿子劈頭敲在那中年男人的臉上。那男人的臉上正中,從腦門中間到鼻子上,頓時出現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那中年男人似乎沒料到花似錦竟敢出手,而且出手竟然還這麼狠這麼準。
他被她迎面劈了一下,頓感火辣辣的痛。
圍觀的路人發出一陣鬨然大笑和叫好之聲。
那中年男人感覺自己作為男人被一個女孩子打,顏面頓失。為了撿回面子,於是他怒吼一聲撲向花似錦。
花似錦靈活一躲,躲過了那人的撲殺,她再反手一竿,捅向那人的腰眼處。
幸好花似錦手中拿的,是沒有殺傷力的細竹竿子,而不是真劍,若是真劍的話,這中年男子的腰眼非被刺穿不可。
那中年男人腰眼受了一擊,頓時渾身綿軟無力。花似錦手中依然拿著那柄竹竿子劍,趁機教訓起那中年男人來,她前世是個外科醫生,知道打人要打那些部位,痛死了還不致命。
中年男人被花似錦擊殺得毫無招架之後,只得連連舉手求饒:“女俠饒命!女俠饒命!我把包袱歸還就是了。”
說著,主動把包袱捧了上來。
秋月趕緊上前去,把包袱從那男人的手裡拿走。
那男人不捨得,還想要搶回來。花似錦手持著細竹竿子往他腰眼處捅了捅,“別動,給我乖乖地站好!”
那男人被花似錦一捅,渾身又是一陣軟綿綿的感覺,於是馬上求饒說:“嗯,我站好就是,姑奶奶你就別捅了。”
“以後還敢不敢搶東西了?”花似錦問。
“不敢了,不敢了。”那男人趕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花似錦朝那人的屁顛上踢上一腳,“快滾吧,以後再敢搶人東西,被我撞到,我非剁掉你的手不可。”
那男人被花似錦一踢,措不及防被踢得面朝下趴在地上,他趕緊爬起來,來不及吐得地上的泥土就跑掉了。
秋月走了過來,崇拜地豎起一個大拇指,贊道:“花掌櫃的,你真神勇!”
花似錦秀眉一挑笑了下,趙煊以前總逼著她練劍,她那些花架子還真不是白練的。
花似錦從秋月手裡接過包袱,幾步來到那個被搶的女孩子跟前,把包袱往她眼前一遞,笑道:“給,你的包袱。”
“謝謝,謝謝女俠出手相救。”那女孩子在婢女的攙扶下站直了,接過花似錦遞過來的包袱,向花似錦躬了個身以表謝意。
“聽小姐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不知小姐來京城做什麼?”花似錦有些關切地問。
女孩子那尖尖的錐子臉上似有些悲切,答道:“家父要把我嫁給一個我從沒見過面的人,我不願意嫁,所以帶著婢女石榴逃婚出走,一路逃到京城來了。”
花似錦一聽,這女孩子竟也是逃婚出來的,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兩年前從雲州城逃婚出來的情形,歷歷在目,猶如昨天才發生的事情一般。不禁唏噓不已,對這女孩子刮目相看起來,心中多了一份親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