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搖搖頭,似乎還嘆了口氣。
花似錦輕咬著唇,心急火燎地想著要如何脫險。
她一抬頭,見那個小東看她的時候,眼底似帶著幾份可惜和憐憫。花似錦隨即在心中斷定,她若想逃跑,可以從這個叫小東的家夥入身。
小東身形瘦弱,猶如女孩子,看她的時候,臉上竟然還帶著幾份靦腆,一看就知道還是隻童子雞。
花似錦抬眸,向小東飛了個眼風,媚眼如絲,彷彿一根根地纏向那個小東的身上。
小東正好被她的眼風掃著,臉上忽地紅了起來。花似錦見了,心中樂得不行,果真是隻童子雞。
“小東哥……”花似錦喚了他一聲,她故意學著解元香喊趙煊時那長長的柔媚的尾音,帶著女孩可愛的嬌憨,簡直甜得發膩。她從來就沒這麼嗲過,今天,她自己被自己嗲得掉了一層雞皮疙瘩。
“啊?”小東也被她嗲得嚇了一跳,只見他雙手一哆嗦,手上的茶碗“啪”的一聲掉到地上去,頓時摔成三四瓣。估計他長這麼大,也沒被哪個姑娘這麼嗲地呼喊過。
小東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的碎片,不敢去看花似錦那雙充滿蠱惑的眼睛,低著頭問道:“什、什麼事?”
花似錦的菱形唇角更加彎起,繼續軟糯著聲音說道:“小東哥——,人家的手和腳被繩索捆得好疼呢!”說完撅著嘴,一副委屈得快要哭了的樣子。
“啊?”小東的眼睛,連忙看向花似錦被捆著的手和腳,果然她的手腳被勒出了一條顯眼的紅痕,他居然有些心疼,走過去就想給她松綁。一雙手伸了過去,正準備給花似錦鬆了手上的繩索時,他忽然想起老沈臨走時的叮囑,於是驀地頓住了手,停止了動作,看向花似錦時,眼中充滿了矛盾糾結。
“我、我不能給你松綁。”小東囁嚅地說道,他怕挨老沈揍,更怕事情搞砸了連累了他家人的安危。
“你……”花似錦心頭一急,眼看他就要動手給自己松綁了,然後她就可以想辦法溜走了,結果這小東因為顧慮重重,竟又不給她松綁了,這怎不叫她著急萬分!萬一那個老沈帶了一群流浪漢回來,那她就要完蛋了。
她現在已經梳理清對手的計劃:先捆住她,再去先一群流浪漢過來蹂躪她,完事以後,在她身上捆一塊大石頭,裝進木箱子裡,運到江邊去,再把身上捆了大石頭的她傾倒進江裡,因為她身上捆著大石頭,一旦落水,必死不疑。同時對手必定會在城裡大肆散佈她與一群流浪漢的醜事,以後即使她的屍體有幸被人打撈到,對方也會給她罩上一個不堪名節全毀因此跳江自盡的由頭。
她是被殺的,殺她的人,將會給她製造出一個她是自殺的假像。
畢竟這個朝代,女人的貞潔被看作比生死還重要。那些被強、奸的女子,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自殺的太多太多了。
然後她的死就成了千古奇冤。
對手想要把她弄死,然後還想要在她死後,往她身上潑髒水。真是太歹毒了。
她一定不能讓對手的計劃得逞。
“小東哥——,你快給我松綁吧,我身上癢癢。”花似錦嗲聲嗲氣的,又朝小東拋了個媚眼過去。
那個小東臉上一紅,“不行不行,老沈會打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