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笨蛋,還揣著這封號喜滋滋的。”趙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吧。”花似錦嘆了一口氣,“萬一又被指去與外朝聯姻,那也是我的命。不過,如果外朝很強大的話,那麼我嫁過去,一點也不虧啊。”
花似錦很會安慰自己。
說了一會兒話,趙煊大概嫌悶了,從床上坐了起來,對花似錦說:“一個下人都沒有,你來幫我穿衣吧。”
花似錦心想,廢話,為了不打擾你休息,僕人們都在外頭侍候著呢,只要你一聲令下,馬上好幾個人跑進來。
“皇五哥,你叫皇妹給你穿衣,貌似有點不合禮儀吧。”花似錦得瑟地說。
趙煊居高臨下地睨了她一眼:“一個封號罷了,你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快點!”
花似錦過去幫他找衣服來穿,然後她在他的衣櫥裡,看見一個熟悉的香囊,那隻香囊做功笨拙,傻瓜都能看出是活兒不好的人做的。花似錦更加一眼看出,這個一點不精緻,甚至稱得上粗糙的香囊,是出自她的手筆。
這個香囊,是當初趙煊非要搶了她的。
她以為他不過圖個新鮮,新鮮勁一過,這香囊一定會被他當成垃圾給丟進垃圾堆裡去的。
沒想到,他竟然還收藏著。她做得這麼醜的東西,他也收藏著,倒讓她對自己的渣得要命的女工感到羞愧。
花似錦為趙煊穿好了衣服。
趙煊卻向她伸出手去:“拿來!”
花似錦心虛地朝他眨眨眼,“什麼拿來?”
趙煊一雙俊眸射向她,彷彿能洞察她的內心所想,他說:“本王的香囊,給我交出來!”
“我去,真沒意思!你後腦勺長著眼睛啊,連這都被你發現了。”花似錦嘟嚷一聲,乖乖地從袖兜裡摸出她剛剛偷的那個香囊來。
趙煊接了過來,隨手佩戴在腰帶上。
花似錦見狀一愣,這麼醜的香囊,他卻還要佩戴,不怕出門去被人恥笑?
“王爺,這香囊的做工實在不怎麼樣,要不你先不戴了吧,等我有空再給王爺你做個好點的。”花似錦說,自己的渣手藝,她也不想由著趙煊戴出去丟人現眼啊。
可趙煊卻說:“沒事,本王先戴著,人家若是問起來,本王就說這是花神醫的手藝。”
花似錦切齒咬牙,這家夥擺明瞭就是要讓她丟人。
她正要說什麼。
外頭有下人進來通報道:“王爺,四王爺與首輔大人來探望您了,正在外頭候著。”
趙煊一怔,兩只老狐貍到德王府裡來探望他,不知道他們安的是什麼心?隨即說道:“讓他們進來。”
“哈哈哈,五弟,聽說你身上抱恙,四哥心裡焦急,特和老首輔一起過來看看你。”四王爺一邊假惺惺地說著,一邊打量了趙煊幾眼,“看來五弟的精神還好啊,沒有外面傳聞的那麼可怕,外面的人都說五弟病重快要死了,也不知道那些傳謠言的人是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