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煊總算明白了。這句才是重點,因為這手鐲是解元香戴過的,是解元香不要的,所以花似錦也不會要。
趙煊認真地看著花似錦,她臉上的表情,是赤裸裸的嫌棄。
女人的心啊,真像海底的針。
他終於知道,這隻手鐲對於花似錦來說,就像一根哽在喉嚨的骨刺,不看見它還好,一看見它,就會感覺如哽在喉,百般不爽。
“我明白了。”趙煊點點頭說道,終於不再想把玉鐲塞給花似錦。
花似錦鬆了一口氣。
然後她忽然聽見“啪”的一聲,那隻玉鐲被趙煊用力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花似錦被嚇了一大跳。接著她看著粉碎在地上的玉鐲,驀地有些心疼起來:趙煊這個敗家子,這個玉鐲能值不少錢的。
花似錦心疼地抽了一口氣,心疼地圍著那堆碎玉屑轉了轉,抬眼瞅了趙煊一眼,眼底滿滿的還是心疼。“王爺,幹嗎要摔爛它?成色這麼好的玉鐲,能值不少銀子的。”
趙煊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玉屑,淡淡地說道:“本王不想留著它讓解元香帶走,但是本王更不想留著它,讓它時時刻刻提醒著你的過去的不愉快,既然這東西記載著你的不愉快,那麼它就應該毀掉。”
他說得輕描淡寫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可惜的語氣。
不知怎麼地,花似錦內心竟然一陣莫名的感動。
別人是千金豪擲,買紅顏一笑。
趙煊這是怒摔玉器,買她一個愉快呢。
她忽然覺得,趙煊方才摔玉器的姿勢,真的很帥!
花似錦盯著地上的碎玉屑,心中正千回百轉著,忽然趙煊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輕聲說:“行了別看了,你若心疼,改天我另買一隻給你。”
花似錦聞言,連忙抬起頭來,雙目熠熠生輝,“王爺的話可當真?”
趙煊唇角微微上揚,道:“本王幾時說話不算數了?”
“那麼王爺,我要一隻手鐲,成色要跟方才你摔爛這只差不多的!”花似錦得寸進尺地提出了一個很過份的要求。
花似錦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挺過份的,所以她只是說著玩的。
即使最無私的父母寵愛孩子,想必也不法縱容像她這樣的孩子。嫌棄一樣東西,好吧,最後這樣東西摔爛了,她卻又要求父母再買一件一模一樣的東西。
再縱容孩子的父母,碰著這樣的孩子,解決的辦法通常就是一頓粗暴的打。叫你不講理,故意刁難人!
何況她還不是趙煊的孩子,她和趙煊還是上級和下級的關系。
花似錦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所以她根本就想到趙煊會答應她。
她想趙煊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啪”地一下打在她的腦袋上,然後再送她一句:“去死吧。”
她現在就正在等著這句話從趙煊的嘴裡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