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不敢違逆她,趕緊幫她梳妝打扮起來。
解元香又仔細挑了一條白色的襦裙,搭配一件湖水綠的褙子,讓春花服侍她穿了。
因為解元香前不久出了一檔那麼大的事,震驚整個京城。此後解首輔怕她再惹出什麼難以收拾的妖蛾子,於是便限制了她外出的自由,
解元香出門報備的時候,說自己心情不舒暢,要去天齊寺燒香添油散散心。
解首輔聽她說要去天齊寺燒香添油,心想一心向佛行善積德,終歸是好事。於是準了。
解元香出了解府,徑直朝德王府的方向而去。
當德王府的門房通知趙煊,解元香求見的時候。趙煊那如墨的俊眉瞬間輕蹙起來,“她來幹什麼?不見!”
僕人正要去回話。
趙煊想了想,覺得解元香三天後就要遠嫁柔然了,畢竟相識一場,最後見個面,權當送行的意思。於是他說:“慢著。你讓她進來吧。”
解元香進了德王府,一步一悲摧地向朝陽閣走去。
朝陽閣前面有個人工河,岸邊上楊柳依依,一個身材挺拔頎長的男子正在舞劍,他身穿黑色錦袍,領子上滾著金邊,看上去一副高冷尊貴的模樣。
解元香眼含深情地走近前去,哽著聲委委屈屈地喊道:“煊哥哥!”
趙煊驀地收劍,轉身面對都會解元香,客氣地說道:“解小姐來了。”
解元香一聽他的稱呼,以前他總是元香元香地喊她,如今他卻喊她解小姐,稱呼裡透著疏離的客氣,她不由得心頭塞塞的,心中千言萬語,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
到底還是趙煊先開口,“解小姐今天上門來,有事嗎?”
解元香點了點頭,靠近他一步,驀地又朝他快走過去,一頭紮進趙煊的懷裡,雙手環住趙煊的腰,把他緊緊抱住,聲調裡帶著委屈的哭腔,無限深情地說道:“煊哥哥,我好想你!”
趙煊一怔,繼而動手去掰解元香環抱著自己的手,斥道:“你放手!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子成何體統!”
解元香就是迷戀趙煊這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感覺,追逐這樣的高冷男神,感覺是那麼刺激。
她抱著趙煊,貪戀他懷裡那一種清冽的氣息,似薄荷又青草的清香。她說:“我不放手,煊哥哥,你快告訴我,皇上強行解除了咱們的婚約,可是你對我還是有情意的對不對?快告訴我!”
靜荷居的閣樓上,一扇半開未門的窗戶後面,花似錦向前方望去的時候,正好望見了這一幕。河岸上,有兩個抱在一起的人,花似錦一陣好奇,偷偷細看時,發現男的是趙煊,女的是解元香。
只見解元香強抱了趙煊,趙煊措不及防,此刻正在掰開解元香這個女色狼的手,而解元香此刻就像一隻大型魷魚似的,緊緊地吸附在趙煊的身上。
花似錦的心髒沒由來地一縮,心中升騰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好像有一個強烈的聲音不斷地她心裡迴旋著:“解元香,你放開他,讓我來!”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抱在一塊去了!
花似錦咬著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幾下,驀地坐到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臉鼓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