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與晗月公主相比,她算得了哪根蔥,當然是晗月公主比她重要得多了。
想通了這一切。花似錦忽然反而感到渾身舒暢得多了。
一個人想不通的時候,身體也跟著感覺痛苦不安。可一旦想通了,卻像放了一個屁似的,暢快舒服。
趙煊這一次沒對她施加援手,他也有他的苦衷。
在他的親妹妹與他曾經的奴才面前,他選擇了保全他的親妹妹。
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花似錦不再盯著趙煊寢室的方向了,她轉身離開。
既然沒有人來救自己,那麼她必須自救!
她才不願意代替晗月,遠嫁到柔然那個生存環境惡劣的地方去。
主意打定,她回房收拾了一些細軟和幾套衣服。用一個包袱裝了打包,身上換了一套夜行服,最後將包袱背上。走出門去。深深地看了一眼靜荷居。
很快,她狠心掉頭就走。
多情多累,沒有留戀就沒有眷戀。
既然是逃走,她便不敢張膽明目是從大門走出去。而是打算從德王府的後花園扒上牆頭逃出去。
這一次花似錦有所準備,站在後花園裡最矮的那面牆上,她將一個綁著長索的鐵鈎子甩上了牆頭,再拉著長索緊了緊,以確定鐵鈎子穩穩地已鈎住了牆頭。
然後她開始攀著長索往上爬,好不容易爬上了牆頭,她鬆了一口氣,蹲在牆頭正準備歇一歇的時候,忽然眼前冒出一顆黑乎乎的腦袋來。
“啊——”花似錦嚇得一陣驚叫。
那個腦袋的主人竟也發出一聲驚恐的“啊——”
花似錦尖叫了一半,想起自己這是在連夜逃跑,於是她趕緊剎住了聲音,接著再看了那顆腦袋一眼,一個腦袋的主人也抬頭來看她。
那家夥一抬頭,花似錦忍不住又低呼了一聲。“八王爺!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噓——”八王爺對她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對她低聲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快跟我走。”
“好。”花似錦順著八王爺站著的地方一看,原來他竟然搬了張梯子搭在牆上。
奇怪,他若要進德王府,光明正大地從大門進來不就結了。幹嗎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搬了張梯子來扒牆?
眼下不是問話的時機,還是快快離開德王府為妙。
當花似錦等八王爺順著梯子下到牆外去了,自己也正想順著梯子溜下去的時候,後花園忽然火光大作,出現了好多火把。
這時候的花似錦仍然騎在牆頭上,心裡暗暗叫苦,壞了,府兵巡邏到後花園了。她連忙伸腳踏在梯級上,順著梯子溜下去。
府兵總管何進眼尖,看見後花園最矮的那面牆上,忽然影子一晃。他便暴喝一聲:“誰在那裡?”
花似錦哪裡敢出聲,她本來還想把長索收起來再逃走的,此時聽見何進的暴喝聲,她那裡還敢去收長索,一溜煙溜下了梯子。
八王爺早在下面等著,聽見何進的喝問聲,即刻心急如焚地低聲催促說:“花似錦,你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