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被花似玉的話雷到了,她抓在手中的藥材,“啪”地一聲掉在曬藥材的圓竹匾上。
然後,她慌亂而尷尬,匆匆瞄了趙煊一眼。
卻見趙煊一臉坦然,對花似玉那雷人的話不置可否。
他不置可否,花似玉就當他沉默是金,兀自在那裡無比憧憬地說:“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如此有福氣?能得五王爺如此青眼。”
的確是夠青眼的,不然,一個醜得要死的錦囊,哪入得了一個養尊處優身份尊貴的王爺的眼?
趙煊沒有說話,卻在經過花似錦身旁時,在花似玉看不見的角度,貌似無意地撞了一下花似錦的臂膀。
他的動作似是無意,但花似錦卻知道他是故意的。她這後院曬藥材的場地相當寬闊,趙煊若是好好走路,訣計不會撞到她的!
花似錦被他那一撞,心中立即蕩漾起別樣的漣漪。
這趙煊看著高冷,撩撥起人來,倒是一點也不冷。
只是很快,花似錦就警告了自己,別動情,別陷進去卻出不來,她不嫁那種註定會三妻四妾的男人。
於是她裝作無所謂的樣子,繼續翻曬著藥材。
她的思想觀念,還是現代女性的前衛思想,再加上她曾經女扮男裝過一段時間,對於男性偶爾的碰觸,她早已習慣為常了,倒也不覺得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但是花似玉把趙煊撞了花似錦一下的曖昧動作看在眼裡,心下卻驀地一驚,想起剛才花似錦直愣愣地盯著趙煊腰間那個醜得要死的香囊,她猛地福至心靈,知道了那個醜得要死的香囊,一定是花似錦給趙煊做的!
於是花似玉故意笑道:“喲,王爺這個香囊,不會是我姐姐給做的吧。”
趙煊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沒有說話,只是嘲弄地掃了花似錦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看你的女工多差,連你繼妹都認出來了。
在花似玉看來,趙煊的沉默就等於承認。
這就是了,五王爺的那個香囊做得那麼難看,在她的印象中,花似錦以前根本就沒學過女工,難怪做得那麼醜。
可是,即使花似錦把香囊做的那麼醜,五王爺卻仍然把那個香囊當成寶貝掛在腰間!花似玉恨得癢癢的,心裡似乎有一萬只螞蟻在爬來爬去。
驀地,她想起今天早上,那個黑衣人又來了,還向她透露了一個訊息。
她於是在心中冷哼了一聲,眼中掠過一抹轉瞬即逝的狠厲的笑容,很快,臉上綻開著笑容,說道:“姐姐,你說你前面兩個月到哪去了呀?我怎麼聽說你被人綁架是假象,實際上你是趁機跟一個男人跑了?我聽說你回來的時候,還跟那個男人一起坐船回來的呢。”
花似錦聽了,知道花似玉大約心裡不爽,所以想給她添添堵。她於是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道:“你胡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