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他們的智商和見識,最後的結果,是拿當時看管監獄的獄卒開刀,把那個獄卒給撤職,永不錄用。任憑那個獄卒喊冤喊得多大聲,他永遠只能是替罪羊了。
可憐的獄卒!
此時此刻,唐玉成和解首輔聽馬捕頭報告說,德王府拒絕配合搜府。
他們兩個同時心照不宣起來,那逃犯花似錦,一定就在德王府裡。
解首輔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孫女被花似錦用一隻木屐所擊傷,心裡就恨不得親手掐死花似錦。
唐玉成本來是可以置身事外的,無奈官大一級壓死人,解首輔在朝中權勢傾天,他也只能對以前差點成了他唐家兒媳婦的花似錦不利。他總不能因為顧念舊情,而開罪解首輔。唐玉成若沒有那見機行事的眼色,他便混不到今天。
如今,唐玉成看著那五個被德王府的府兵揍得鼻青臉腫的捕快,心有慼慼蔫。其實他是不同意去搜德王府的,只是在解首輔軟硬兼施的逼迫下,他無奈才下了德王府的搜捕令。
唐玉成不想得罪解首輔,但更不想與趙煊為敵。
於是,他聽了馬捕頭的報告後,便對解首輔說:“首輔大人,依您看,此事應該怎麼辦?”
解首輔沉吟了一會,睨了一眼唐玉成,說:“那麼依你之見呢?”
“依下官之見,那花似錦用木屐打傷解大小姐,導致解大小姐短暫性暈迷,頭部破傷淤青,實在罪不可饒恕。但是解首輔要判她個六年牢獄,下官覺得,量刑太重了!判她個兩三牢獄還說得過去。”唐玉成小心翼翼地說。
花似錦不說差點成了他家的兒媳婦,就是他和花員外的那些交情,他也絕不可能對花似錦下重手。
解首輔卻一拂袖,氣哼哼地說:“兩三個月,哼,你當我的孫女是街上的阿貓阿狗麼?隨便就可以砸頭的?”
唐玉成耐著性子說道:“解大小姐是金枝玉葉,但依照大燕律法……”
解首輔不耐煩地打斷他,“你甭給老夫扯什麼律法,老夫只想給自己的孫女一個交待!”
唐玉成抹了一把冷汗,心裡腹誹著,你的孫女是寶貝,難道別人的孫女就垃圾不成?不過一個皮外傷而已,按照大燕律法,若非要較真的話,也只能判兩三個月的牢獄,哪有判六年這麼重的!
可是唐玉成不敢多說一句話,心想那解首輔在官場浸淫這麼多年,大燕律法他一定比自己還熟悉。
這個霸道老頭哪裡不知道自己孫女那點傷的輕重,他無非就是想借他唐玉成的手,玩死花似錦罷了。
這個老狐貍,他自己還要在孫女婿面前做好人,他不正面跟趙煊鬥,卻非要拉上自己與趙煊為敵。實在是太奸滑了!
唐玉成可不想被這個老東西挾裹著去與趙煊為敵。
這樣無辜的炮灰角色,他一定要想辦法遠離其中。
“首輔大人,要給貴孫女一個交待,也要把花似錦捉拿歸案了再說。”唐玉成說道。心想幸虧花似錦越獄出去了,不然他還得替著那個老狐貍去整花似錦。
現如今,他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五王爺身上,我是想給你的寶貝孫女一個交待啊,但是德王府不交人,我有什麼辦法?
解首輔多少有些失望,於是諷刺起唐玉成來,“連個女娃娃都拿捏不住,你這京兆尹真是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