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心裡酸溜溜的,這廝難道是在心疼他的未婚妻解元香。她於是低下頭,專心吃狗不理包子,就是不理會他。心裡卻想,傻了才好,那是她活該,可惜,聽說她醒過來之後,除了破外傷,一切都還好好的呢。
趙煊拿著一根筷子,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怨怪地說道:“你這個沖動的家夥,你在扔木履之前,難道沒有想過後果?萬一把她弄傻了,你就必須得坐牢,萬一把她弄死了,你就必須得賠命。這兩個後果,你想過沒有?”
花似錦想不明白,為什麼趙煊和小老頭一樣,都喜歡拿筷子輕敲她的腦袋。
只是趙煊的話,花似錦聽了,內心還是挺後怕的,幸虧她扔木履的力度不大,否則,萬一解元香被她弄死了,她就得一命抵一命。
她為自己當時的沖動抹了一把冷汗。
趙煊又拿手指點了點花似錦的腦袋,說:“平時看你挺聰明挺機靈的一個人,可關鍵時刻你就失去了理智。”
“我這也是氣不過啊,自己辛辛苦苦創立的店子,忽然之間被別人搶了去,誰受得了啊!狗都知道護食呢!”花似錦梗著脖子為自己辯護起來。
趙煊白了她一眼,“你還有理了?”
“我怎麼就沒理了?”花似錦氣沖沖地頂了他一句。
趙煊無奈地笑了下,“那你說說,你有理你怎麼就進牢獄了?”
“好吧。”花似錦說,“我承認我先動手傷人,是我不對,所以我才進的牢獄。可是,我聽說解元香醒過來後,好端端的,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可是那京兆尹連升堂審理都沒有,他也沒給我申冤的機會,直接就給我判了六年牢獄。”
趙煊眉心又皺了起來,“暈眩之後,只有一點皮外傷,那麼判六年就太重了。我想這應該是解家疏透過京兆尹,所以京兆尹才這麼草率。”
“簡直是天下烏鴉一般黑。”花似錦故意感慨道。“當官者不按規則來,隨心所欲,真是太可怕了。”
趙煊夾了一隻魚皮餃,聽了花似錦的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按你所說的,你被判了六年,你眼下不是應該在牢裡待著嗎?你怎麼跑出來了?”
花似錦大大咧咧地答道:“我越獄了啊,準備去投奔你,結果還沒走出京城,就遇到你了。”
趙煊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越獄了?”趙煊臉上的神情,活像見了鬼似的。
“嗯哪。”花似錦點點頭。
趙煊不相信,兀自調侃道:“你挺能耐的嘛,居然能越獄。真有意思,來,跟本王說說,你是怎麼越獄的?”
花似錦自然不能說,如今的她跟以往的她大有不同,她不能說她會縮骨功會易容術,否則趙煊說不定會把她當成一個怪物。
而且還會洩露鬼見愁荒島的秘密,鬼見愁荒島的真面目就會被揭開。為了小老頭爺爺,她只能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