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這樣被關在牢獄裡,她一定要逃出去,找人幫她申冤!
可是,這監牢深鎖,她如何逃出去?這六扇門的監獄,不像德王府的監獄,守衛還是很森嚴的。再說她身上又沒有迷暈藥可用。
想來想去,想了半天,她忽然一拍大腿,怎麼把在荒島上學來的功夫給忘了。
淩晨天快亮的時候,花似錦趁著獄卒還在睡覺的時候,施展縮骨功,從閘欄縫裡鑽了出去。
閘欄的縫隙,可比石縫的縫隙大多了。她穿過去完全不費力。
然後她偷了一把獄卒的鎖匙,還剝下那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獄卒的衣服,順便易了個容。最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光明正大地用鎖匙打了大門的鎖頭,逃了出去。
她要去德王府看看趙煊回來了沒有。
既然人人都覺得她的靠山是趙煊,那她還必須靠一靠這個靠山。
來到德王府大門前,她沒有進去,只是問門房老羅:“五王府回來了沒有?”
老羅見是花似錦,非常驚訝,“天哪,花神醫,真的是你,你沒有死?”
花似錦點點頭:“是,我還沒死,我來找五王爺,他回來了沒有?”
老羅答道:“五王爺還沒有回來呢。你知不知道,你失蹤了這麼久,為了找你,五王爺的心都快操碎了。”
花似錦聽了,“哦”了一聲,轉身就走。
老羅在她身後喊道:“花神醫,你何不在府裡歇歇,等五王爺回來。”
在府裡歇歇,老羅不知道,她如今可是個逃犯,她若是在府裡歇歇,那不是讓官府的人來個甕中捉鼈嗎?
沒有趙煊在的德王府,對她來說,也是不安全的。
“不了。”花似錦陰沉著臉說,“我現在就找五王爺去!”
“可五王爺在西北還沒回來呢。”大牛說。
“那我回德王府去等他!”花似錦一邊說,一邊走遠了。
天色已在發亮了,早起的人們為了營生,在街上來來去去地奔波著。
花似錦一直心塞塞的,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店鋪就這樣被霸佔了,她的內心在滴著血。對於一個財迷來說,沒有比這更讓她摧心裂肝的事情了。
藥鋪被霸佔也就算了,她竟然還因為沖動之下傷瞭解元香而被判了六年牢獄之災。
在離開德王府的路上,她走著走著,天空忽然嘩啦啦地下起大雨來。
雨幕彷彿輕紗,籠住了前方的路,模糊一片。
花似錦也不躲閃,她的腦子裡一直只回旋著一個念頭,她的店沒了,沒了。竟然被她討厭的人給霸佔了,她還得坐六年牢,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然而,店沒有搶回來,她又不捨得死。要死也得把店給搶回來了再死。
怎麼辦?怎麼辦?趙煊不在,她一個平頭百姓,如何去跟解元香那樣家中有權有勢的名門貴女鬥。她如果硬要跟解元香鬥的話,簡直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事實上,她已經在以卵擊石了,結果因為她的魯莽,她得了六年牢獄之災。
啊啊啊,她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