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不悔笑:“你看,若不是師父他老人家嚴厲,你的廚藝哪有這麼突飛猛進。”
仇不悔看著她身上那獸皮做成的衣服,顯得格外像個野人,為了回到華帝大陸的時候,她不至於引人圍觀。仇不悔指了指船艙,說“你穿著這種獸皮回去,恐怕不太好。我給你帶了備換的衣服,只是都是男裝,你可以去換上。”
“真的?”花似錦眼睛一亮,她上船不久之後,就犯愁了。自己穿成這樣如何回去,上了岸還不被當成怪物!
誰知仇不悔竟然給她帶來了備換的衣物。
她一下子由衷覺得,仇不悔這個男人,雖然專門與朝廷作對,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心思其實挺細的。
花似錦於是鑽進船艙裡,當她換了正常的衣服出來。
仇不悔正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他掃了她一眼,說:“感覺像是回到了初次遇見你的時候,那時候的你,一身男裝打扮,英氣勃勃。令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花似錦說:“別提了,那會兒我多恨你,因為被你挾持又平安返回,結果我被當成了奸細。”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仇不悔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救過我,我是不會對你不利的。”
花似錦看了仇不悔一眼,“你這人還真是難得,我不過路過救了你一把。你就這樣牢牢記著,好像要記一輩子的樣子。倒使我覺得不好意思了。其實你不用特地記得我救過你的,因為你後面已經救過我幾次了。要說報恩,你已經報過了。”
“一碼歸一碼,你的恩情,我要拿一輩子來還。”
要拿一輩子來還,這有點言重了!花似錦嚇了一跳,抬眸去看他,只見仇不悔臉上是正兒八經的表情,彰顯著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開玩笑。
花似錦眼睛望向茫茫的大海,說:“師哥,一輩子有很多變故,不要輕易就說一輩子哈。”
繼而,她有意轉換話題,“這兩個月,外面可發生了什麼好玩有趣的事情?”
“好玩的沒有,驚險的倒是有。”仇不悔說。
花似錦就問道:“什麼驚險的?說來聽聽。”
“你以前的主子趙煊,奉旨去西北清剿風神教,不知怎麼回事,他這次清剿我們風神教,連連失利,差點被風神教的人給生擒了。”仇不悔說完,睨了一眼花似錦,說:“怎麼樣?這事對你來說,是不是很驚險?”
“有什麼驚險的。”花似錦其實挺擔心的,卻故意裝作不關心的樣子,“他不是沒被你們生擒麼?”
“我以為你很關心趙煊。”
花似錦沒有應話,心裡卻哼了一聲,趙煊那廝,她失蹤了,作為一個王爺,他竟然只是在京城發釋出告而已,他既然不甚關心她,那她也不想去關心他。
只是,內心說不想去關心他,她嘴上卻忍不住問:“除了去西北剿匪,趙煊就沒有別的動靜了?”
仇不悔臉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花似錦,淡淡地答道:“我不知道。”
華帝大陸在望了,船在越來越接近。
船轉駛進了漕運河道。勻速著向前。
在荒島當了兩個月野人的花似錦,在看到京城繁華碼頭的那一刻,心中充滿了回歸的激動。
京城,我回來了!
還有,某某人,我回來了!
船徘徊在京城的碼頭上,就是不靠岸。
船上,仇不悔看著花似錦說:“要不要隨我一起到桃源寨去?你若是隨我一起走,那麼你就別上岸。如果想留在京城,繼續當蕭貴妃的眼中釘,那麼你就上岸去吧。”
仇不悔滿是希冀地看著她,期待著她的選擇。
結果,花似錦卻不怕繼續當蕭貴妃的眼中釘,她說,“我想留在京城。”
仇不悔眉心微皺,“為什麼?你可知道,只要你待在趙煊的身邊,周圍對你的暗算就會沒完沒了。你下一次再被暗算,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我的身家,我的的藥鋪都在京城。即使京城危險重重,我也要回去。”她這兩年所得的財富,全部儲存在京城的銀號裡,她的藥房,也在京城裡,甚至她拿著俸祿的工作,也都在京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