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香也沉默著,她想看清楚蕭貴妃的出手的路數,再決定自己要不要出手。
只聽得蕭貴妃繼續說道:“按說靜荷居這樣的地方,是給有位份的王妃住的,怎麼花神醫你這個外人,卻住在德王府,還霸佔著德王府這麼好的住所?”
趙煊連忙搶先說:“母妃,這是因為……”
蕭貴妃卻輕聲地打斷趙煊:“老五你閉嘴,我沒有問你話。”
趙煊只得站著不出聲。
花似錦其實也知道,她這樣非奴非親非故地住在德王府,遲早會招人詬病。她也不是沒有地方住。
因此她一見蕭貴妃說起此事,即刻非常自覺地說:“貴妃娘娘說的沒錯,花某實在沒理由繼續住在德王府,更不應該霸佔著這麼好的住所。花某一定會盡快……”
話還沒說完,趙煊便搶了她的話頭:“花似錦你是不是傻了?你作為本王豢養在府裡的大夫,為什麼沒有理由繼續住在府裡?至於說這靜荷居,目前還沒有王妃,空著也是空著,你住著還能積攢著人氣,不然以後王妃入住,陰氣太重,那對王妃就不太好了。”
花似錦聽了一陣錯愕,呃,她什麼時候成為了他豢養的大夫了,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不過她知道的是,趙煊想挽留她繼續住在德王府。
對於趙煊的一番說辭,蕭貴妃隱隱覺得不妥,卻又無從辯駁。
解元香才不信什麼陰氣不陰氣的,反正這靜荷居,以後就是她這位準王妃住的,憑什麼現在給花似錦先住了。那她以後和趙煊成了親,嫁了進來,豈非住的是花似錦住過的二手房。
一想到這兒,她心裡就老大不爽。
“這靜荷居,空著的話,只要派人過來打掃,是不會有陰氣的。”解元香說道。這是她未來的居住,豈容花似錦這賤人舒舒服服地先住在這裡。
“對,元香說的對。只要派人打掃,哪裡有什麼陰氣。”蕭貴妃附和說。
趙煊一擺手,“德王府是我的地頭,我願意給誰住就給誰住,兩位就不必操心了。”
說完,他抬頭看了看外面,說:“天色不早了,二位還是早點兒回吧。”
這是在下逐客令了。
解元香倒沒覺得什麼,反正她被趙煊冷待,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早就習慣了。
可是蕭貴妃卻不一樣,她好容易才出宮一趟,想必兒子應該會對她依依不捨,結果一個意見不合,她多管了一下閑事。趙煊幹脆就下了逐客令!
趙煊向來孝順,從來沒有忤逆過她。即使多年前因為上官蘭,她和趙煊鬧得母子離心,趙煊也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如今,他卻為了維護花似錦那個小妖精,不惜給她下逐客令。
蕭貴妃心中憤怒,可她的怒火不燒向自己的兒子,反而燒向了花似錦。都是這是個小妖精,害得她和自己的兒子離心離德。
她惱怒地瞪了花似錦一眼。
眼看天色的確不早了,她這才惱怒地起身一拂衣袖,對解元香說道:“咱們走吧。”
青蓮連忙走上前去,給蕭貴妃拎起長長的裙裾。
花似錦和趙煊站在德王府大門口,目送著蕭貴妃和解元香那華麗的車輦慢慢離去,直至完全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