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泡過姜湯浴之後,躺回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覺。
花似錦睡到半夜醒來的時候,朦朧間,只見自己的床邊坐著一個人,她先是嚇了一跳,定睛看時,竟然是趙煊。
趙煊坐在她床邊的一張榆木小凳上,左手支著額頭,眼睛閉著,竟然就這樣睡起覺來。
花似錦萬萬沒想到,趙煊會這樣坐在她的床頭守著她,她於是在腦海裡拼命地回想起來,她方才睡覺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什麼不雅的睡相,正好落入趙煊的眼裡。
聽人說她的睡相不太好,可千萬千萬不要被趙煊看到,否則就太丟人了。
花似錦不知道的是,她如此在意自己的睡相沒有沒被趙煊看到,其實她已正逐漸陷入趙煊的泥淖裡,只是她不自知罷了。
花似錦動了動,她翻個身,她想面對著床內,她可不想趙煊一睜眼,就正好看到自己的臉龐,一想到自己的臉有可能被人盯著,她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不料,她只是輕輕地動了動,趙煊卻即刻就醒了。他驀地睜開了眼睛,盯著她看。
花似錦想要翻身卻來不及,只得對著趙煊咧嘴一笑,問道:“王爺,天這麼晚了,您怎麼還會在這兒?”
“你一直發燒,本王不放心,所以在這兒守著你。”趙煊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探了探花似錦的額頭,欣慰地說:“嗯,總算退燒了。”
花似錦有點過意不去,“王爺,我已經退燒,您也早點兒歇著吧。”
“嗯。”趙煊點了點頭,“折騰了一天,本王還真是有點累了。”
花似錦善解人意地說:“王爺早點歇息吧。”
“好,本王這就歇息。”趙煊一邊說,一邊自己開始寬衣解帶起來。
花似錦瞠目結舌地看著正在解開腰帶的趙煊,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說道:“王、王爺,你、你這寬衣解帶的地點選得不對吧。”
趙煊勾唇淺笑起來,“怎麼選得不對呢?”
花似錦燒退了,卻仍一陣臉紅耳熱起來,“這裡可是靜荷居,我的寢室,王爺你、你、你在我這兒寬衣解帶,合適嗎?”
趙煊臉上的笑痕更深了,“今日從張府到德王府,本王一路抱著你招搖過市的時候,你為什麼沒說不合適呢?”
那個時候她發著高燒,頭重腳輕的,渾身無力,她哪還有心思去計較這個!
見花似錦無言以對,臉上一副閨譽即將被毀的焦慮,他心下發笑,變本加厲地脫得只剩下了白色中衣,接著他掀開被子,就這樣挨著花似錦睡下。
花似錦這一驚非同小可,天哪,她難道就要這樣被五王爺給睡了嗎?五王爺註定未來是個擁有三妻四妾的骯髒男人,她才不要從了他。
因此她一下子急眼了,“霍”地一聲她坐了起來,縮到床裡面去,在床上找一個離趙煊遠一點的角落,戒備地看著趙煊。“王爺,您若是喜歡睡這張床,那麼屬下讓給您睡就是。屬下到別處去睡。”
趙煊側身躺在床上,優雅地用手支著腦袋,對她說:“你哪還有地方睡,你的靜荷居裡面,只有你這一床被子罷了。”
花似錦沒想到趙煊會這麼瞭解靜荷居的情況,沒錯,靜荷居的確只有這麼一床被子,那床舊的被子剛剛被她扔了,還來不及叫人再打一床新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