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牙齒上下打了一架,縮著脖子問秋月:“秋月你冷不冷?”
“不冷啊。”秋月答道。這會兒才中秋,早晚清涼而已,還不至於冷。
“那好,你把你身上的薄披風給我,我好冷。”花似錦燒得迷迷糊糊的,半眯著眼睛說道。
秋月沒有出聲,但她驀地感到一領厚重溫暖的披風披在了自己身上,那披風內裡是有絨毛的,非常的暖和。
花似錦頓時舒服得輕嘆一口氣。
只是迷糊之間,她卻又清醒地記得,秋月披在身上的,明明只是薄薄的披風而已,怎麼忽然之間,她的披風就變得這麼厚重溫暖了?
正想著,背後驀地一雙溫熱的手掌搭放在她的肩上。
花似錦心想,秋月這丫的手掌真大真溫暖啊!
然後,她背後便傳來一個她熟悉的男聲,“今天難為你了,本王替皇姐多謝你!”
“啊?”花似錦這才驀地抬起頭,轉頭往後望去,她身後哪裡還有秋月的影子,卻只有趙煊豐神俊逸地站在那裡。
趙煊見她轉過頭來,他也看著她,他那一慣冷漠高貴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感激之情,也充滿了少見的溫柔。
花似錦這才發覺,趙煊溫柔起來的時候,看著更加帥氣迷人。多虧他一貫是高冷範,萬一他像八王爺那樣風流倜儻,又溫柔多情,試問天下有幾個女人能頂得住他的微微一笑。
花似錦垂頭淺笑,“王爺不必多謝我,都說醫者父母心,我自然是要盡力出手救治的。”
趙煊眼中充滿了贊賞,說:“本王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讓一個正橫胎位的難産孕婦母子平安,你那一手剖腹取子術,是從哪兒學來的?”
抵不過趙煊的好奇詢問,花似錦只好信口胡謅:“說來也是奇怪,我以前曾經有一段時間,常常夢見自己跟一個絕世神醫學習醫術,那個神醫教會我辨識藥材,還教會我解剖人體,我在夢裡見得多了,練得多了,自然也就學會了。”
趙煊睨著她,眼神裡盡是半信半疑。“真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
“嗯嗯,是啊,我也覺得很神奇呢。”花似錦一邊隨口胡謅一邊心想,還有更神奇的呢,我一個現代人掉進坑裡,莫名其妙就來到了這個朝代。
當然,這個天大的秘密,她是不會說出來的,一說出來保準會被當成怪物對待。
花似錦燒還沒退,因此她說了一會兒話,忽地又覺得頭疼得要命,天旋地轉了起來。她趕緊撫住了自己的腦袋,疲憊地對趙煊說:“王爺,請幫我叫秋月來,讓她扶我上馬車,我感覺不舒服,要回去睡一覺。”
趙煊聽了,卻沒有叫秋月,而是倏地半蹲下身子去,一個公主抱抱起了花似錦,“今日你是個大功臣,本王讓你享受一下尊貴的感覺。”
花似錦被淩空抱起的一瞬間,她暈眩得更厲害了。
本來就發燒,再加上先前為明月做手術的時候,精力消耗過大,這會兒她簡直就病成了一團軟泥。
這是趙煊第二次當眾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