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春花這才一副憤憤不已的樣子,垂下了頭,不敢再多言。
趙煊見花似錦醒來,隨即上前去,“你怎麼樣了?”
花似錦坐了起來,撫著胸口,一副虛弱的樣子說:“我覺得惡心!”
解元香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說:“似錦妹妹,你又不是懷孕,只不過在河水裡面嗆到幾口水罷了,怎麼會感覺到惡心呢?”
花似錦冷冷地掃了一眼解元香,扶著額,“我方才剛醒來的時候,聽到某些人紅牙白口顛倒是非所說的話,我就覺得惡心!”
解元香心中一凜,明白花似錦口中所指的某些人,指的就是她!
五王爺趙煊是個人精,他豈會聽不出花似錦話中的意思。他又想起方才孫宏說過的話,孫宏說他親眼看見解元香的丫環,出手把花似錦推下河去的。
解元香慣來是個刁蠻任性的千金小姐,刁難折磨別人是常有的事。而花似錦從來不做令自己不爽的腦殘事情,即使她為了討好解元香,她也不會在清楚自己是隻旱鴨子的情況下,還冒著生命危險跳下河去幫花似錦撈那個絹帕。
這完全不像花似錦做事的風格。
這其中誰對誰錯,事情的來龍去脈,趙煊大致已瞭然於心。
於是他嫌惡地瞪了解元香一眼。
這一眼,就足以已表明了他全部的立場,雖然他什麼話都沒說,但一個眼神卻說明瞭他態度。
“煊哥哥,我……”解元香被他瞪了一眼,心中委屈,嘴巴不由得癟了一癟,好想哭。
她在解府可是被捧在手心裡怕融了,含在嘴巴裡怕化了的寶貝,哪曾接收過誰嫌惡的眼神。
可是,如今她最在意的男人,卻為了另一個女人,給了她一個惡狠狠的嫌惡的瞪視,簡直令她傷心欲絕。同時,對躺在床上裝虛弱的花似錦,心中的仇恨就更大了。
早知道這花似錦竟是個女兒身,她以前在花似錦給自己奉茶的時候,就該用最滾燙的熱水淋了她,再用碎瓷片劃花她那張長得禍國殃民的臉。
“哈秋——”花似錦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這幾個噴嚏倒是結結實實的,絲毫不帶演戲的。時已中秋,花似錦剛好來了葵水,方才在水中被撈出來時,又被蕭瑟的秋風一吹,再加上溺水時的恐懼,不提防就著了涼。
花似錦吸了吸鼻子,這下才真正地感到呼吸不暢,頭重腳輕起來。
趙煊一皺眉,連忙吩咐秋月,“快去熬一碗紅湯姜湯過來。”
解元香見趙煊對花似錦如此緊張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發悶,她皺著眉看著花似錦,心裡暗暗懊惱春花,春花真不該把花似錦推下水,不提防竟被那個孫宏撞見了,自己在趙煊心中,一下子成了一個大惡人不說,還讓花似錦有了躺在床上裝柔弱博愛憐的機會。真是氣死她了!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風風火火跑進了一個人,解元香定睛一看,跑進來的這個人叫青柳,是明月公主的貼身侍女。
青柳跑進來之後,發覺花似錦的房間裡,竟然人挺多的,她於是連忙一一施禮,“見過五王爺,見過解小姐。”
解元香心頭喜悅,心想青柳忽然到來,定然是明月命青柳前來召喚她的。她正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