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覺得他原來燭光暈黃的書房,忽然亮如白晝似的。
他的喉結,微不可察地滑動了一下。她換回女兒裝,比他想像中的還要美。
他知道花似錦正兒八經地打扮起來,會很美,但他不知道竟然會這麼美。
趙煊艱澀地問道:“這麼晚了,你有事嗎?”
花似錦勇敢地平視著他,“嗯,屬下有事。”
“有事就說。”
這回輪到花似錦說話的時候,顯得有些艱澀了,“王爺,你說你缺女人,我想,屬下作為女人,是不是可以填補王爺的這個空缺?”
花似錦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動手去解身上的裙扣。
趙煊眼眸一斂,俊眉一蹙,“你這是幹什麼?”
“王爺,您曾經問我,把唐時駿撈出來,您有什麼好處。您也曾經說過,您缺一個女人。那麼今晚,我、我願意陪王爺睡,只請王爺出手相助,撈出唐時駿。”
花似錦極力想壓抑自己的緊張,結果還是露出了怯態。
說完,她緊張地期待著趙煊的反應。
據說男人都是食色性也的生物,都是下半身思考的物種。她想自己長得還算拿得出手,所以,她很有信心,這樁交易可以成功。
誰知趙煊是個與眾不同的家夥,美色當前,他卻還要挑挑剔剔,他走近花似錦,俊眸盡情地欣賞著花似錦獨特的美。“你是說,你今晚過來書房,是想陪本王睡覺的。”
“是的,王爺。”花似錦不敢也不好意思看他,因此只好一味地目觀鼻鼻觀心。
趙煊輕佻地拿手指去撐起花似錦的下巴,“你,看著本王的眼睛說話。”
花似錦不得不抬眸與他相對。眼睛是心靈的視窗,心在騙人的時候,眼睛卻騙不了人。
四目交對,花似錦頓時覺得有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你今晚想來陪本王睡的目的,是為了讓本王去撈唐時駿?”
花似錦點了點頭。
“你還真坦白!”趙煊的手指即刻從她的下巴移走,他冷哼了一聲,“你走吧,你的目的不純,你不是真心的,更不是心甘情願的,本王從來不強迫女人!”
目前來說,花似錦的確不是真心的,也的確不是心甘情願的。她只是想讓趙煊出面撈唐時駿而已。
趙煊冷漠轉身,給了她一個高貴優雅的後背,“你走吧。”
趙煊用一個冷冷的背影告訴她,他雖然喜歡她,傾心於她,但他不屑於碰她。
花似錦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她忽然上前去,一把從背後摟住趙煊的腰,厚顏無恥地懇求說:“王爺你要了我吧,幫我撈出唐時駿吧。”
當花似錦說出上面那一番不要臉的話之後,她自己也被自己嚇了一跳,這個身體原主人的殘留意識還真是可怕,時不時地讓她說出一些腦殘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