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就對她有點側目起來。再細細端詳,這女孩子膚白如脂,臉色泛著淡紅,左頰上即使不笑,也有著迷人的梨渦,使得她天然就帶著一股喜上眉梢的喜氣。
太子越是端詳花似錦,便越發覺得花似錦貌美無雙,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過,他今天不是來犯花痴的,他的確有病,一段時間以來,他腰疼的直不起來,幾個禦醫們上陣治了一輪,均收不到療效。他氣惱之餘,驀地想到最近在京城中風頭正勁的花似錦,於是出了東宮,直奔濟世堂。
花似錦把太子帶進看診室。一進去,太子便支走了所有人。
花似錦以一副大夫的口吻問道:“太子親臨,不知是想抓藥,還是想看病?”
太子滿懷希冀地著看花似錦:“本太子是來看病。”
“太子哪裡不舒服?”
“腰痠疼無力。”
花似錦給他搭了搭脈,看了看他的舌象,又望了一番他的氣色,然後氣定神閑地開始寫起藥方來。
她一邊低頭寫方子,一邊說道:“太子,房事要注意節制一點哦,女人太多了,也未必是好事。”
太子愣了一下,繼而有些怒火,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敢以這種口吻跟他說話,反了她!
太子正想發作,但內心同時又好奇,有問題要問,因此他只得把怒火按捺下去,漲紅著臉問道:“小大夫何出此言?”
花似錦抬眸又望了他一眼,問:“你知道你這簡單的病,為什麼禦醫們卻治不好嗎?”
太子搖搖頭,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因為他們都知道病因,卻不敢說。”
太子一臉懵懂,“這是為何?”
“他們怕被砍頭啊!”花似錦坦然地說道,“民女看太子面色無華,眼眶發黑,一定是縱欲過度引起的腎虛。禦醫們雖知道病因,卻不敢規勸太子,只是一味地給太子開補腎升陽的藥物,殊不知,太子若是房事不節制,禦醫們給開再多的藥物也沒有。”
太子被說中隱秘,面色慍怒,正欲發作。
花似錦見狀便說:“太子已然發怒,想必在心裡,已經在惦記著民女的腦袋了。”
太子眼含怒意,且陰惻惻地說道:“你知道還敢明說。”
“太子,諱疾忌醫,最為要不得。民女之所以敢明說,是因為民女知道,太子雖惱恨我,卻不能拿我怎麼樣,因為民女雖沒品階,卻也是德王軍隊的軍醫,太子想砍民女的腦袋,先要問問經得德王爺和皇上的同意。”
太子冷笑,“小丫頭片子,你倒挺會找靠山的。”
花似錦輕笑一聲,“民女不敢,只是想維持一個安身立命之地罷了。”一邊說一邊刷刷地提筆寫了一張方子,交與太子,“請太子照方煎服,切記節制房事,請勿縱欲過度。否則長此以往,可能會油枯燈滅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