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很羨慕那兩個家夥,一聲“告退”,就可以溜得無蹤無影。
可是她不能溜啊,因為趙煊把斟酒的任務交給了她。
八王爺一邊淺啜著美酒,一邊對趙煊說道:“五哥,我今日去宮裡給母妃請安的時候,碰見了在珍妃身邊服侍的一個小太監。那小太監告訴我說,珍妃的母親許氏今日也進了宮。”
趙煊淡然地說:“葉氏進宮探望自己的女兒,很正常啊。”
八王爺搖搖頭,“不正常。我可聽說,那許氏進宮是去向珍妃告狀的。”
“告狀?”趙煊拿著筷子的手一頓,“許氏?告什麼狀?”
“告你的狀呢,五哥。”八王爺很同情地說,“我本來打算明天再去你府上跟你細細詳說的,不想你自己竟跑來了。”
趙煊輕輕地哼了一聲,不以為然。
花似錦吃過姓許之人的虧,因此對姓許的人特敏感,她不由得警惕地問八王爺:“珍妃的母親許氏,在雲州城可有親族?”
“有,許氏這次告狀,聽說就是為著她在雲州被欺負的兄長去的。”
花似錦聽了,望了趙煊一眼,基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珍妃的母親許氏,不就是雲州城那個許古進的親妹妹。難怪許古進那麼囂張!
花似錦有些同情又有些愧疚地看著趙煊,若不是她,趙煊也不會惹上這一身麻煩,還被人進宮告了狀。
趙煊卻全然不在意地嗤笑一聲,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告我的狀?哼,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怕她作甚!”
八王爺勸道:“那珍妃在皇宮裡頭,如今正得父皇的恩寵,風頭正勁,五哥還是避一避為好。五哥可還記得,去年你與珍妃的親哥哥許世榮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父皇還讓你在王府禁足一個月面壁思過呢。”
趙煊俊眉一挑,“記得,不過本王後來並沒有禁足一個月,更沒有面壁思過。”
“那是五哥你運氣好!”
“本王的運氣一慣就是這麼好!”趙煊大言不慚地說道,一副桀驁難馴的樣子。
花似錦在想像著,珍妃將會如何幫她的舅舅出氣,會如何對付趙煊。
然後她還沒有想明白,趙煊卻拍了一下她的後腦勺,輕聲說:“發什麼愣呢?快給本王斟酒。”
“哦,”花似錦趕緊屁顛屁顛地拿起酒壺給趙煊斟起酒來,完全一副小奴才的狗腿樣。
八王爺看在眼裡,內心有些兒不爽,默默地在心裡掠過一個無限鄙視的表情。花似錦這家夥待人有偏倚,不公平!
同樣是拍了她的腦袋。趙煊拍了她的腦袋,她一聲不敢吭。可他八王爺拍了她的腦袋,她卻叫囂著要和自己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