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哭笑不得,“嗯,公主可以不把我當成男的,您有什麼問題就說吧。”
明月公主撥出一口氣,坐直了身子,說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本宮懷孕才四五個月,最近去茅房解手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下面竟見紅了。這日子還遠遠沒到呢,怎麼就見紅,這可如何是好呢?本宮辛辛苦苦懷的第一個孩兒,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才好!”
花似錦聽後,細細詢問了明月一番飲食起居,和見紅的程度。
隨即她淺笑道:“您現在有流産的前兆,不過公主但請放心,待我為公主寫一方子,再寫一張注意事項,公主回府,按照方子吃藥,再按照注意事項作息,便無大礙。”
說完,花似錦從欄杆上探頭下去,看見秋月正好路過,便朝秋月喊道:“月丫頭,幫我拿宣紙和筆墨過來。”
秋月仰頭一瞧,見是花似錦,立即就叉腰說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給你拿了宣紙和筆墨來,我又什麼好處?”
花似錦不禁莞爾,秋月這性格跟她很像,她挺喜歡這丫頭的。“去吧。以後帶你去天姿坊,任你挑選你喜歡的胭脂水粉。”
秋月一聽,再不廢話,連忙蹬蹬蹬地跑去把宣紙和筆墨去了。
明月見狀便笑了:“想不到你還懂得馭人之道。”
“互惠互利,小恩小惠,皆大歡喜。”花似錦謙恭地說道。
明月看著花似錦,眼中滿是欣賞的光芒,“你真是個不一樣的人。你若身為女子,元香那丫頭跟你一比,便只是個被當成珍寶的嬌小姐而已。”
花似錦不知明月為何突然會這麼說。有人出身高貴,這個出身就是她最大的利器,比如解元香。有人出身卑賤,那麼她就只有靠自己努力地往上爬,比如她花似錦本人。
秋月的宣紙和筆墨拿過來了,一見八角亭裡坐著的還有明月公主,嚇得她不敢提醒花似錦要記得帶她去天姿坊的承諾,趕緊放下東西,一溜煙就跑了。
花似錦提筆刷刷刷地寫了一張方子,以及保胎期間應該注意的事項,寫完她仔細吹幹墨跡,再交給明月公主收好。
明月公主歡喜地把那兩張紙收妥,兩人並肩回到了朝陽閣花廳。
明月公主解決了一個困擾她已久的心頭大事,因此心情大好,看上去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
花廳裡只剩下解元香一個人在那裡坐著。
明月覺得奇怪,“五王爺呢?怎麼又不見人影了?”
解元香沮喪地說道:“你們剛出去不久,王爺就說他外出幾日,積壓了很多事情要處理,因此回書房去了。我也不知公主您上哪去了,只能坐在這兒幹等。”
她說完,臉上掩蓋不住的委屈。
眼見明月公主與花似錦有說有笑地走進來,明月公主好像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她心裡的失落便又加深了一分。
明月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今天是有所收獲的,“既然五弟忙碌,哪咱們就別打擾了。咱們去跟他道個別,也各自回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