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和張沖馬上跟了上來,他們猶如是趙煊的影子,趙煊到了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無條件地跟隨,哪怕上刀山下火海。
楊清頓足,著急地喊了一聲:“王爺……”為了個區區一個女人與珍妃的家族作對,這樣做多不劃算啊!
可是趙煊頭卻也不回地走了,根本理也沒理他。
楊清無奈,只得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此時此刻的許府,大宴賓客,高朋滿座,正陷入一片喜慶的紅色海洋裡。
“一拜天地!”花廳裡,儐相那宏亮地聲音高唱著。
七十多年的許古進,面帶喜色,顫巍巍地朝著天地拜了一拜。喜娘連忙也強行按下了花似錦的腦袋,以示拜過天地。
花似錦嘴巴被塞了一塊布,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嗯嗯啊啊地,外加惡狠狠地眼神表示抗議,然而誰也沒有理睬她,反而覺得這樣的新娘子,和這麼老的新郎君,湊合在一起,令婚禮變得十分有看頭。
花似錦因為腳趾頭腫痛無法走路,因此她被人按在一張椅子上抬了出來,強迫她與七十多歲臉皺如核桃的許老頭拜堂。
花似錦曾經聽唐時駿說,因為她的逃婚,劉氏為了彌補許古進,買了一個如花似玉的閨女送給了許古進。
因此她原以為自己逃婚成功,便與許古進再無瓜葛,沒想到這一切,僅僅是她天真的一廂情願罷了。
劉氏見把她投入監獄整死她無望,竟然就想把她轉手再嫁給許古進,一來毀了她的人生,二來她又可收取彩金。
她腳不能走路,因為只能任由擺布。心裡焦灼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二拜高堂!”儐相又響亮地唱道。
許古進的高堂早就沒了,所以便用他父線的兩個靈位來代替高堂。許古進對著靈位拜了拜。喜娘剛想再次強行按下花似錦的腦袋。
外面倏地傳來一聲暴喝:“花似錦,你還有臉在此和別人拜堂!”
眾人聽到那聲暴喝,俱都一愣,目光齊刷刷地掃向聲音的來源,只見門外站著一身黑衣滾白色邊袍子的男子,那男人身材偉岸頎長,容貌俊美,渾身散發著冷漠高貴優雅的禁慾氣質,只見他下巴微微一抬,一種威風凜凜的殺氣隨之流露,氣場強大到令人見到他就想跪倒。
許府的管家厲聲喝問道:“你是誰?”此人根本沒有透過守門人的通報就憑空闖了進來。不知他是如何進來的?他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威風凜凜的人。
這統共四個陌生人,竟無聲無息地就來到花廳的門口,一路沒遇到盤問,難道他們是飛天遁地而來的?
花似錦見到趙煊他們忽然出現在這兒,她高興得嗯嗯啊啊地,卻因為嘴巴被塞了布塊,雙手被反剪而無法更加淋漓盡致地表現她的喜悅之情。
趙煊沒有理會許府管家的喝問,他暗地施展輕功,只見一瞬之後,他就來到了花似錦的跟前,伸手一下子抽掉了那塞在花似錦嘴裡的布塊。
然後他手裡忽然亮出一把銀光閃閃的匕首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割斷綁在花似錦身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