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真討厭趙煊的居高臨下,這不是強令她回答麼,她暗地裡咬了咬牙,說道:“屬下沒有權利回答王爺的問題,因為屬下已被父母指給別人了,是有婚約在身的人。”
趙煊挑眉,冷道:“你有婚約在身?你指的是唐時駿呢,還有那個七老八老的許老頭兒?”
“自然是那個七老八老的許老頭兒。”花似錦說這話的時候,一起想許老頭兒那皺如樹皮的臉,以及許老頭兒那雙色迷迷的眼睛,她就微微地感到有些惡心。她不但拿這許老頭兒來搪塞趙煊的問題,同時她也想許老實兒來惡心一下趙煊。
“屬下去年雖然逃婚成功了,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仍然有效,許家和花家也從來沒有解除過婚約,因此名義上,屬下的確仍是許老頭兒的未婚妻。”花似錦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彷彿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淡然。
“所以王爺問屬下這個問題,恕屬下這個有婚約的人,沒有臉面和資格作答。”
“哼,你扯了一堆有的沒的,無非就是不想回答本王的問題。”趙煊清亮的眸光掃向她,一下子就洞穿了她的心思。
花似錦低頭一笑,“屬下不敢。”
“嘴上說不敢,行動上已經這麼做了。”趙煊繼續戳穿她的虛偽,接著他忽然若有所思起來,“不過你跟許家的婚約,到底是個麻煩,應該徹底解決才好。”
花似錦博同情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唉,這個時代的女人不容易啊,命運半點不由人,不然屬下先前也不用女扮男在外行走。”
她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並非這麼想,雖然無意中穿越到這個束縛婦女的封建王朝,但她的整個思想,卻仍然是現代化的自由思想。
她不會聽天由命,她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只要經營得好,就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統統見鬼去吧,那只是她用來搪塞趙煊的藉口。根本就不是她內心真實的想法,與她內心真實的想法背道而馳。
“做女人,說易也易,說不易也不易,關鍵是看你能不能抓住機會。”趙煊說完,別有深意地看了花似錦一眼。
花似錦聽他話裡有話,心想,這家夥敢情是想讓她對他投懷送抱?
這時候,她腦子裡忽然蹦出上官蘭的名字來,據說他與上官蘭的愛情忠貞不渝。
今日趙煊之所以向她丟擲這樣尷尬曖昧的問題,或許是因為他偷聽到她和楊嬤嬤之間的談話,他感覺傷自尊了。
因此他非要在她面前把自尊給撿起來。
在花似錦看來,今日他所說所做的一切,不過一時興起而招貓逗狗罷了,並非出於真心。
因而她也只是淡淡地附和趙煊道:“是,王爺說的是。”
“你回頭好好想想吧。”趙煊看著她,叮囑道。
花似錦心中失笑,她要是真的聽了他的話而去好好想想,那她就太天真了。
第二天早上,趙煊在鳴鳳閣吃過早飯,忽然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