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聞言怔了一下,笑道:“王爺真是折煞奴才了。”
趙煊那張高冷而又風華絕代淡笑了一下,睨了花似錦一眼,道:“以後不用自稱奴才了,依照皇上的聖意,本王無條件免除了你的奴藉。”
“啊?”花似錦一臉愕然地看著趙煊,得知自己不用當奴才了,可她鬼使神差的,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這感覺也太詭異了,活像她很留戀去當奴才似的。
“你不但脫離的奴藉,你還當在軍隊當差了,你現在是本王軍中的軍醫。見本王,你改要自稱屬下了。”
“啊?”這接二連三而來的好事,令花似錦有點兒消化不過來。她用不著贖身就脫離了奴藉,然後她還在趙煊的軍隊中當上了軍醫,這是一種長期的職位,而不是臨時的任命。
而且她在軍隊中當軍醫是有薪俸的。工作還很自由,就是給士兵們看看兵,打仗時隨軍出發,不打仗的日子,她就在自己的藥鋪裡坐堂。
趙煊見花似錦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情,如墨的濃眉一挑,道:“怎麼,不當奴才你還不習慣麼?”
花似錦馬上挺直了腰板,她就是不習慣,也不要讓趙煊看出來,那會顯得她太低賤了,因此她聳聳肩,笑得春風滿面的樣子,說道:“不會啊,屬下很習慣呢。”
趙煊睨著她,這家夥這麼快就自稱起屬下來了,她的角色轉變真是蠻快的,倒是絲毫沒有違和感。可是,她角色轉變得越快,他心中就越是有一種隱隱的不悅。
人家瀟灑地揮揮手,即將要離開德王府,不帶走他一朵雲彩,可是他為什麼心裡彷彿被什麼梗住了一樣,他想說些什麼,一吐為快,可是他卻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隔天,花似錦把自己的東西統統打包,準備搬離德王府。
正當她將自己的東西從落英院搬出來時,八王爺趙燁出現了,他說他是來找趙煊的。
他拍著花似錦肩頭,看著她的大包小包,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你被我五哥給趕出門啦?”
花似錦搖搖頭,答道:“本人脫離奴藉了,還當上軍醫了。當然再沒有理由住在德王府了。”
趙燁聽了,馬上嬉皮笑臉地湊近前去,“要不住我府上吧,若男我跟你說,我府上的環境一點兒都不比德王府差,怎麼樣?”
花似錦白了嬉皮笑臉的趙燁一眼,絲毫沒把他當是個王爺,大喇喇地說道:“笑話,我德王府都不住,我還住你府上去,我是你什麼人,以什麼身份住你府上去?”
花似錦說著話,拎起一個包袱就走,八王爺一把按住她拿包袱的手,“我說真的!我可不像我五哥那麼迂腐,我才不管你是我什麼人你是什麼身份,只要你願意來住,我趙燁無任歡迎!你東西放在這兒別動,我馬上去叫人來搬。你所有的東西,一古腦兒搬上馬車,然後就奔我府上去。”
“不用了。”花似錦覺得自己既然脫離了奴藉,那麼她就該搬進屬於她自己的固定的住所,而不是從一個寄居所搬出來,再搬進另一個寄居所去。別人對你再好,可那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總是很糟糕的。
趙燁非要她搬到他的康王府去,花似錦堅持不肯去。於是兩人站在那裡,互相爭奪著一個包袱。
花似錦急道:“八王爺你放手!”
“除非你答應跟我到康王府去,我才放手。”
“八王爺你沒病吧,我脫離奴藉了,你難道還想逼著我去給你當奴才?”
“誰讓你當奴才了,你去了就是貴客。康王府上上下下的,你愛住哪就住哪,沒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