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殺人啦!”花似錦被嚇了一跳,先聲奪人地尖叫起來。
她一邊尖叫,一邊伸手探進袖兜裡,正準備拿她隨身帶著的自行研製的“淚彈”,想著等單玉鳳近了她的身,她就放出淚彈,保管侍候得單玉鳳淚流滿面眼睛都不能睜開。
孰料花似錦的“淚彈”還沒有從袖兜摸出來,趙煊已經影隨身動,一陣風似的掠到花似錦的跟前,他一個漂亮的擒拿手,抓住了單玉鳳的手腕,擊落了單玉鳳手中的尖刀,再嫌棄地把單玉鳳遠遠地推了開去。
趙煊斜睨著單玉鳳,道:“你如今已經是戴罪之身,本王不準你再碰我的奴才一根毫毛!你伏法吧,本王可以保你全屍。”
“呵--哈哈哈--”單玉鳳又鬼嚎似的大笑了起來,可花似錦不知怎地,總覺得單玉鳳其實不是在笑,她像是在哭,“趙煊,我單玉鳳喜歡了你三年,三年來我為了你處心積慮,就換來了一個你能保我全屍。哈哈哈,趙煊啊趙煊,你對我可真是情深意重哪!”
她說著說著,哭腔越來越明顯,帶著極度的不甘和指控,說道:“我在你的德王府住了三年,我愛了你三年,你從來都不多看我一眼,可是,花若男還沒來多久,你就寵信於她,處處偏袒於她,你說你這樣做對我公平嗎?”
趙煊不想跟她過多廢話,只是冷冷看著她,說道:“單玉鳳,你束手就擒吧。”
單玉鳳卻憤怒地一拂袖,人已經飄到窗邊,她迅速從窗邊飛躍了出去,腳尖一頓再頓,很快就消失不見了,空氣中遠遠傳來她的聲音:“趙煊,你休想!花若男,我會回來的。”
花似錦見單玉鳳一眨眼就不見了,那輕功端的是了得,簡直和趙煊比不相上下!於是她不由得贊道:“輕功好好啊。”
外面,麥鵬飛早帶著人追單玉鳳去了。
趙煊見她還在愣怔,而且竟然還贊了單玉鳳的輕功,於是拍了一下她的頭,罵道:“傷還沒養好,你跑出來做什麼?”
花似錦摸著被趙煊拍過的腦袋,心想,還不是怕你著了單玉鳳的道,所以趕緊跑過來看看。這話,花似錦差點就脫口說了出來。不過最後她沒有說出來,她嫌太肉麻了。她和趙煊只是主僕關系,還沒親密到那種程度。
“單玉鳳設計害我,騙我出去飆馬,害的我差點被柔然人當成羔羊烤去吃了。我當然要跑來找她算賬了。”花似錦振振有詞地說道。
趙煊調侃道:“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還想找她算賬呢。”
咦,花似錦怎麼聽著覺得滿是對自己深深的鄙視呢。
花似錦頗為不服氣,弱弱地反擊道:“王爺,奴才的那點功夫都是王爺教的,王爺你就是奴才的師傅,徒弟學藝不精,這到底是要怪徒弟呢,還是要怪師傅呢?”
趙煊也不惱她的蹬鼻子上臉,只淡淡地問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麼?”
花似錦一副洗耳恭聽狀,“什麼話?”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懂嗎?”趙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底又是深深的鄙視。說完他走了出去。
花似錦今天無端被鄙視了兩次,心中好不服氣。盯著趙煊的後背,她默默地翻了無數次白眼,在他身後大喊:“王爺咋不去截追單玉鳳?”
趙煊應道:“她自己還會現身的,不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