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爺……”花似錦還想說什麼。
趙煊粗暴地打斷了她,“你話怎麼這麼多?”
為了趕走趙煊,花似錦不惜自毀形象來,“王爺,奴才睡覺的時候會磨牙。那磨牙聲很可怕的,就像惡鬼在磨著牙準備吃人一樣。”花似錦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她那恐怖的磨牙聲。
可是,趙煊卻一句話就把她給嗆死了,趙煊說:“本王這麼多年來徵南戰北,馳騁沙場殺人無數,什麼可怕的場面沒見過。還怕你這區區磨牙聲。”
花似錦嘿嘿地幹笑兩聲,奉承說:“那是,那是,王爺你如此驍勇威猛,惡鬼見到你,怕是要嚇尿了的。”
趙煊臉上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嘴上卻批評她道:“油嘴滑舌。”轉身就朝下人們給他搬來的行軍床走去。
花似錦假裝閉著眼睛,其實是眯著眼偷看著趙煊,她偷看著他動作嫻熟地脫下身上的鎧甲,脫下外袍,只穿著雪白的中衣,然後她在內心嘖嘖嘆道:人長得帥,連脫、衣、服的動作都那麼迷人,真是沒天理。
他這是想帥得她一夜睡不成覺嗎?以前她曾經給他值過夜班,兩人也曾在同一個房子裡睡過,但那會兒好歹隔著一道玄關。
哪像現在這樣,兩張床的距離也就三米多的樣子,兩張床兩兩相望,花似錦心中嘀咕,這些下人也真是的,也不搬個屏風來隔開。
“王爺,你回自己房裡去睡,起碼能睡得安穩一點,何必成心讓奴才過意不去呢?”花似錦忍不住話又多了起來。
“你不用過意不去,本王到哪裡都能睡得安穩。”趙煊四平八穩地躺在那張行軍床上,說道。
花似錦眼珠子轉了轉,又想出一個藉口來:“王爺,奴才有夢遊的壞習慣,您看要不要讓他們搬個屏風過來?以免奴才半夜夢遊,驚擾到您。”
“這出門打仗在外的,哪有什麼屏風?再說了,你要是半夜敢夢游到本王的床上來,本王不介意將你充當人肉墊子。”
花似錦一時再也找不出合理趕走趙煊的理由,只好勉為其難地閉上眼睛假寐。
可是,也不知她是興奮呢還是緊張,還是她前兩天睡多了,她竟然睡不著覺!
睡不著覺,她只好去偷看趙煊的睡姿,趙煊的睡姿就像他白天做事的風格一樣,沉穩,優雅,從容。同時還帶給別人一種壓迫感。
白天醒著帶給別人壓迫感也就算了,丫的連睡著了也能給別人壓迫感。花似錦真是服了他。
第二天清晨,花似錦醒來的時候,趙煊已經起床走了。
花似錦連忙拼命地企圖回憶,自己昨晚到天亮,有沒有不雅的睡姿。但很快她釋然了,她左肩上有傷,翻個身都困難,還能有什麼樣的不雅的睡姿。
再說就是給趙煊看到了又如何?她自己昨晚睡不著,也偷看了半宿趙煊的睡姿呢。
何嬸如今不僅僅是花似錦的私人醫療顧問,還充當服侍她的僕人角色。
花似錦起來吃過早餐後,何嬸就給她左肩上的傷口換藥。
“王爺怎麼那麼早就走了?”花似錦好奇地問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