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一副悲哀的表情,對何嬸說道:“就像有些女人,天生像男人一樣會長胡須。還有一些女人,居然長有。還有一些男人,卻是沒有的。”
何嬸被繞得有些暈,她同情地看著花似錦,心想,這家夥有著大、胸、脯,卻非說自己是個男人,那麼他一定是沒有的男人!真是可憐。
於是她安慰花似錦道:“嗯,這種情況我見多了,我就見過幾個女的,天生像男人一樣長胡須。所以男人胸大點也沒什麼,拿紗布纏一纏就好了。”
花似錦嘿嘿地幹笑兩聲,道:“那是,那是。”
雖然把何嬸忽悠了過去,但花似錦內心仍然不踏實啊。
何嬸相信她的謬論,趙煊可不一定相信。
花似錦搔著額角想啊想啊,想著她該怎麼樣忽悠趙煊。
趙煊既然給她找了個女赤腳醫生,那就說明,他心裡面覺得她的性別是個女的。
想破腦殼也想不出一個忽悠趙煊的好辦法。
花似錦幹脆躺回床上去,心想,不管了,愛咋咋地。
不過,除非他逼供,否則她是不會主動告訴他,自己是個女人的事實的!
萬一趙煊較起真來,大不了一死唄,砍腦袋也不過碗大一塊疤。
正想著,耳邊驀地響起外面的下人們齊聲山呼道:“參見大將軍。”
“免禮。”趙煊似乎頗為不耐地應道,接著急切地問道:“我剛聽說花若男醒過來了?”
“回王爺,是的,他剛醒過來了。”這是何嬸的聲音。
然後花似錦聽到一陣趙煊朝她走來的腳步聲,她趕緊閉上眼睛裝睡。
她感覺到趙煊來到她的床邊,她還能感覺到趙煊的目光在她臉上巡邏來巡邏去。
然後她聽見趙煊問道:“不是說醒過來了嗎?怎麼還在暈睡呢?”
何嬸瞄了花似錦一眼,說道:“奇怪,他剛才明明醒過來了呀,還跟民婦說了一陣怪話來著。”
“嗯?”趙煊似乎很好奇,“她說了一些什麼怪話?”
何嬸剛要開口,花似錦怕何嬸胡亂說話,趕緊睜開了眼睛,眼神迷糊迷離地看著趙煊,一副有氣無力的嬌弱樣子,“王爺,你來啦?”接著她趁著病痛拿喬起來,“王爺,奴才身上有傷,請恕奴才無法下地行禮。”
趙煊說道:“躺著便是,怎地話那麼多!”
花似錦見自己話多被嫌棄,馬上自動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趙煊盯著她看,花似錦的抬眸看向他時,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了一會,花似錦一陣心虛,趕緊垂下了眼眸,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
趙煊在床邊的一個圓木凳上坐下,對躺在床上的花似錦說道上:“你這奴才,不經本王同意,擅自出城飆馬,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