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剛才說了什麼來著。”花似錦裝出一副健忘的樣子,努力地回想,接著笑嘻嘻地對烏娜耍賴道:“我說沒什麼呀。”
烏娜舉起拳頭把花似錦給擂了一下,“討厭,你狡猾狡滑的。”
那天起,花似錦開始了忐忑不安的日子。她不知道趙煊有沒有機會看到她那袋土,不知道趙煊有沒有讀到她的那張符咒,知不知道單玉鳳與柔然人的勾結。
她很擔心,然而她沒有辦法,只能一味地等。如果趙煊足夠英明,那麼他或許可以度過這次難關;如果趙煊把握不了大局,那後果她不敢想像,谷海關可能真會落入柔然人的手裡。
兩天後,氣氛終於緊張了起來。
柔然北大營的所有青壯年,浩浩蕩蕩的,都被拉到備戰的陣營中去,只留下婦儒以及一些沒有戰鬥力的老年男人。
花似錦不由得一顆心跳到嗓子眼上,柔然人這麼大規模這麼大陣仗,缺糧草的趙煊,他能應付得過來嗎?真是急死人了!
烏娜也很緊張擔心,但她緊張擔心的物件,跟花似錦不同,花似錦緊張擔心的是她的主子趙煊,而烏娜緊張擔心的是她的父王以及她的哥哥們。
眼見北大營只剩下一些婦儒和老人,花似錦心眼,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但因為烏娜總是形影不離地跟著她,她想逃走的話,必須想出辦法甩掉烏娜。
花似錦在烏娜面前,伸了個懶腰,對她說道:“烏娜,太無聊了,咱們來玩遊戲吧?”
烏娜即刻踴躍地附和她,“好啊,玩什麼遊戲?”
花似錦變魔術似的變出一條方絲巾來,沖著烏娜以及在附近玩耍的一群孩子說道:“咱們來玩捉迷藏好不好?”
喜歡遊戲是孩子的天性,孩子們即放圍攏了過來。
花似錦第一個蒙著眼睛捉人。綁絲巾的時候,她暗地裡作了弊,留著一條小小的縫隙,然後她假意胡亂摸了一通,最後才非常“饒幸”地捉到了烏娜。
輪到烏娜蒙起眼睛捉人了。烏娜矇眼的絲巾是花似錦親自綁的,綁得很結實,不給烏娜一點兒作弊的機會。
烏娜兩眼一抹黑,跟個瞎子似的,平舉著兩隻手,連走路都歪歪斜斜的了,孩子們都故意上前去逗她,有的去拍了一下她的後背,有的去拉一下她的衣襟,然後笑著跑開。
花似錦站在圈外觀察了半天,發現烏娜的確是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她趕緊撥腿就走,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先是緩慢地走,後來在沒有人的地方,她索性跑了起來。
才跑了一會,前方便傳來了馬蹄聲,花若男定睛一看,前方來了幾騎人馬,花似錦心中一驚,想要躲藏起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為首的那個已經遠遠地朝她大喝一聲:“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