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舉著紙,對著光看啊看,終於把那張符咒的內容給解譯了出來。
於是趙煊驀地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很好,她既然能以這種方式給他捎信,那麼就說明她還活著,而且暫時生命無虞,只是人身不自由。
趙煊方才乍一眼看到那熟悉的畫符似的筆跡時,他心裡就沒由來地激動起來,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回響:是她,一定是她!
當他終於解讀出她那張符咒的全部內容時,他簡直有種喜極而泣的沖動。這幾天,他腦子裡總是盤旋著一個念頭:終有一天,他的鐵蹄要踏平柔然的土地,血洗柔然的家園,以洩他心頭之恨。
他實在控制不了這個好訊息給他帶來的巨大喜悅,因此他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麥鵬飛看著他莫名其妙仰頭大笑的樣子,真猜不出趙煊是因為憤怒而大笑呢,還是因為開心而大笑?
因為摸不準,所以他只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這張符咒,裡面可有玄機?”
趙煊看著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說道:“當然有玄機,大大的玄機。”
麥鵬飛頓時好奇了起來:“什麼玄機?下官愚笨,還請王爺解說一二。”
趙煊卻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道:“天機不可洩露,既然這是一張符咒,答案自然是不能說不能說。”
“哦,”麥鵬飛覺得有道理,於是不再追問。
趙煊心情大好地拍了拍麥鵬飛的肩頭,“來,咱們來討論一下對付柔然的打法。”
“討論不用等馮副將一起來麼?”麥鵬飛問。
趙煊搖搖頭,唇角浮現起一抹嘲弄的笑:“他現在正卡死在美人關上呢,不必理會他。咱們私下討論商定的結果,你半個字也不許透露給他。”
“是。下官記住了。”麥鵬飛雖不懂得其中要害,但是他知道,他只需要執行趙煊的指示就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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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然可汗庫提,很早就對谷海關虎視耽耽了。可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他的剋星趙煊鎮守西北來了,再加上谷海關城裡鬧瘟疫,他更加不敢貿然行動。
如今瘟疫已過,又有單玉鳳在谷海關城裡做內應,他不免又蠢蠢欲動了。
但趙煊比他更加蠢蠢欲動,趙煊外表冷漠,不聲不響的,卻是個富有攻擊性的。
他的信條是: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
柔然人安份點,也就相安無事。柔然人一旦有所異動了,不聽話要亂來了,那就對不起了。
按照趙煊對待敵人的手段,不聽話亂來,那就只有打到你聽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