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似錦一副很配合的樣子,“那就算了。不過,我實在是很想家。”
頓了頓,花似錦問烏娜道:“我聽你漢語講得這麼好,你會不會寫漢語呢?”
烏娜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自己的長發,羞赧地說道:“我只會聽,不會寫。我這兒有專門教習漢語的,可是我太不聽話了,所以我漢語說得很好,卻不怎麼識得字,只識得幾個簡單的。”
花似錦試探道:“簡單的,你認識什麼字?”
烏娜更加羞赧了:“只認得日月水火土。”
花似錦“噗”地一聲笑開了,“你漢語說得這麼好,竟然才認識這麼幾個字?”
烏娜嚴肅地點點頭,然後霸道地命令她:“不準嘲笑本公主。”
花似錦嘴上還在繼續和烏娜調侃著,內心卻默默地運轉了開來,一條計策逐漸在她的頭腦中成形。
“公主,我成天待在這兒挺無聊的,我想寫寫字,你們這兒有筆墨紙研嗎?”怕烏娜的反應不給力,她連忙再補充說道:“咱們可以一起寫的。”
花似錦後面補充的那一句,果然充分調動了烏娜的積極性。烏娜馬上興致勃勃地說道:“我沒有,但我父王有,我可以去跟父王要來,你等著啊。”
烏娜說著便馬上站了起來,離開花似錦的帳篷,去她父王庫提那裡要筆墨紙研去了。
庫提聽說烏娜要練字,心下很高興,難得自己的女兒這麼有興趣這麼上進,他當然要盡量滿足她才是。於是他二話不說便把自己珍藏的一整套筆墨紙研給了她。末了還叮囑她要好好練習。
烏娜應聲而去。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花似錦和烏娜就經常在帳篷裡一起練字。
烏娜非常享受和花似錦一起練字的時光,因為練字的時候,花似錦是手握著她的手教她的,背後傳來花似錦的溫暖,弄得她一顆少女心像鼓擂似的,一直砰砰砰地跳個不停。練字也就練得越發有勁了。
庫提和骨木過來看看她們,見她們就這麼安靜地在練字,沒出什麼妖蛾子,倒也很滿意。兩人臉帶著微笑視察了一圈便離開了。
這天,花似錦在教著烏娜練字的時候,花似錦忽然臉色慘白起來,捂著肚子喊痛,一直痛了許久,喝了一碗熱水才好轉。
接下來的一連幾天,花似錦總要肚痛一回,柔然的大夫過來給她瞧病,卻找不出任何病因,只得把病因歸結在水土不服上。
其實花似錦並沒有肚痛,她是故意裝出來的,為了痛得更加逼真,她趁烏娜沒看見,暗地裡偷偷用右手大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左手。然後痛撥出聲,令烏娜心疼不已。
看著花似錦天天都要被肚痛折磨,烏娜臉上的神情很焦急。
花似錦低垂著頭,眼中掠過一抹未被察覺的狡詐,接著,她抬起臉對烏娜說道:“也許大夫說得對,我是水土不服。我記得我們老家有個風俗,如果水土不服,卻非要在那個地方住下去,那麼就要在那個地方裝上一小袋土,扔回老家,水土不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