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喊了馮高一聲,道:“她是被點中笑xue了,你幫她解一解。”
於是馮高立即上前,伸手在單玉鳳身上噼啪幾聲,幫她解開了笑xue。
單玉鳳的笑聲這才停歇了下來,她渾身軟綿綿地癱坐在馬車上,一臉疲累的樣子,也是,笑了那麼久那麼響,不累才怪呢。
她無地自容地看向趙煊,低垂下頭,連一聲辯駁都不敢講出口了。
趙煊瞪著單玉鳳,如墨的俊眉微皺起來,道:“胡鬧!本王就是不該帶你出來!”
“王爺,我……”單玉鳳覺得心中委屈,可是卻不知如何說起,畢竟趙煊看到的是,是她手握著匕首刺出的樣子,一看就是她想刺殺花似錦。
趙煊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半晌他才說道為:“你們兩個就是不能好好地待在一塊兒。單玉鳳,你別坐馬車了,你改騎馬好了。”
憑什麼呀?單玉鳳心想,騎馬哪有坐在馬車裡舒服,為什麼不是花似錦改為騎馬,卻要她改為騎馬?她不服氣!可是她又不是解元香,不能這麼蠻橫地表現出來,只是溫馴地說道:“王爺,奴家不會騎馬。”
趙煊道:“真是奇了怪了,你上次去巍峨山,不是會騎馬嗎?”
單玉鳳道:“奴家那會兒騎馬曾經摔過一跤,怕了,不敢騎了。”
“既然自己不敢騎,那就找個人帶你騎好了。”趙煊說道,他一轉頭看向馮高,對他說道:“馮副將,她就交給你了。你們同騎一匹馬吧,別讓她再坐馬車了,省得鬧出人命來。”
馮高大喜過望,立即就朝單玉鳳伸出手,道:“單小姐,來吧,我帶你。”
單玉鳳卻一把拂開馮高的手,“我自己走。”
因為趙煊不允許她再繼續坐馬車,她也不敢忤逆,誰都知道,趙煊之所以能帶兵,能當上大將軍,靠的就是治軍嚴明,熱血鐵腕,她若是敢違抗趙煊,說不定趙煊會把她扔在這荒山野外不管。因此她只好乖乖地聽從他的命令,和馮高同坐一匹馬去了。
趙煊看了看馬車裡的花似錦,神情關切地問道:“小奴才,你沒事吧?”
花似錦道:“多謝王爺,沒事了。”
趙煊又當眾遞上去一個水壺,“口渴不?喝一口。”
眾人都一臉訝然地看著趙煊,印象中,趙煊一向是冷酷的威嚴的,很少這樣平易近人,大夥都覺得王爺有點太奇怪了。
花似錦卻搖搖頭,“奴才不渴。”
趙煊於是收回了水壺,他一轉頭,看見圍觀的官兵將領都在看著自己,他於是大手一揮,說道:“看什麼看?”他指著馬車裡的花似錦,“知道這位是什麼人嗎?濟世堂的掌櫃,神醫!此番他作為軍醫隨軍出片,你們接下來若有個頭疼發熱的,少不得要麻煩人家,本王對他好一點是應當的,你看看你們都什麼表情!”
麥鵬飛也大手一揮,道:“就是,你看看你們都是什麼表情,一個個的一副猥瑣樣。散了散了,繼續趕路,到前方驛站大夥就可以歇息了。”
官兵們這才依依不捨地散了。
大部隊於是繼續前進,不久就來到了峪海關的一個驛站,驛站的驛丞和巡檢忙開啟驛站門,讓趙煊等高階將領走進驛館裡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