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見狀,會心微笑。
而單玉鳳則翻了翻白眼,就是見不得那騷蹄子的騷樣子!
花似錦只覺得解元香的聲音嬌得,讓她渾身一哆嗦,驀地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煊哥哥,我可羨慕花若男了,與你同進同出,形影不離的。”解元香嬌聲說道,嘴上說是羨慕,其實是溫柔的控訴。
趙煊道:“他是本王的貼身隨從,自然與本王同時同出,形影不離。”
“煊哥哥,幹脆我當你的貼身隨從好了。”解元香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趴在趙煊的臂膀上。
單玉鳳看得火起,鄙視冷厲的眼刀,一記一記地朝解元香拋去,這騷蹄子真是太騷了!
明月笑著打趣道:“瞧這丫頭,一見到煊兒就粘上去,活像塊牛皮糖似的,羞也不羞!”
解元香揮了一下她手中的香帕,理壯氣直地說道:“煊哥哥是我的未婚夫,我羞什麼羞呀!我粘我的未婚夫,我用得著羞嗎!倒是那些沒名沒份的卻還要痴心妄想的,死賴著不走的,才應該感覺到羞呢!”
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誰都知道解大小姐指桑罵槐,罵的就是無名無份地住在德王府,死賴著不走單玉鳳。
單玉鳳挨一頓暗罵,臉上霎時一陣紅一陣白的,她緊緊地抿著嘴唇,不作回應。解元香說的都是事實,她無從回應。
明月忙試著化解尷尬的氣氛,她指了指解元香,笑罵道:“你這個小蹄子就是小心眼兒。”
頓了頓,她像是在給單玉鳳指一條明路似的,轉頭看向單玉鳳,又說道:“單表妹早晚會嫁個好人家的,人家住在咱們德王府,也不會住一輩子的。單表妹,你說對不對?”
明月公主笑裡藏刀,她的這一句反問,尤其老辣,其實是企圖逼迫單玉鳳表態。她笑意盎然的,殺傷力卻比解大小姐隨意耍性子要好多了。
單玉鳳果然犯難,如果她作肯定回答,那是違心的話,搞不好明月公主過些日子,又要找出第二個李登科來,又給她介紹物件了。可是,如果她作否定的回答,那她對趙煊的司馬昭之心,便路人皆知了。那麼她就活該被解元香冷嘲熱諷了。
最後,單玉鳳避開了“對與不對”的選擇題。模糊地回答了明月道:“明月公主,人生在世,原本如同漂浮,誰又知道自己明天會是怎麼樣的呢?奴家也說不好自己明天會怎麼樣呢。”
解元香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道:“答非所問!”
三個女人一抬戲,真是精彩。
趙煊自顧自地喝茶,彷彿對她們的話題充耳不聞。
花似錦則靜靜站在趙煊身邊,眼觀鼻鼻觀心。她想把自己站成一個透明人。
單玉鳳想轉移明月公主和解元香對她圍攻,她急著轉移話題,她瞄了一眼花似錦,眼珠一轉,問道:“花若男,你消失了整整八天,這八天裡你去哪了?”
大夥齊刷刷地把目光都聚焦在花似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