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花似錦坐在藥鋪裡頭,仔細地翻看了一本賬本。
驀地有個聲音冷冷並且兇巴巴地在她耳邊響起:“哪個是掌櫃的?”
“我是。”花似錦抬頭應道。只見眼前站著幾個武士模樣的人,為首的那個生得很好看,就是好冷酷。那個冷酷樣,簡直跟趙煊有得一拼,只不過,趙煊是冷酷並而霸氣,而眼前這個人,他單純只是冷酷罷了。
“抓走!”為首的那個冷酷男一聲令下,他後面的那幾個人就嘩啦一聲沖了過來,扭住花似錦就往外走。
“幹什麼?幹什麼?”藥鋪裡的夥計見狀,立即沖過來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即使是官府的人,要抓人也總該給個理由吧。”
為首的那人不耐煩起來,狠狠地踹開那個糾纏於他的店裡的夥計,一副很的樣子,喝道:“讓開,再敢糾纏,老子一刀劈死你!”
花似錦見這些人看上去來者不善,不過也不像是殺人越貨的,於是她連忙勸住店裡的人,以免出現無謂的流血事件,她說道:“大夥請稍安勿躁,都該幹嘛幹嘛去吧,沒事的,我跟他們去去就來。”
店裡的夥計們和坐堂大夫聽了,這才消停了要打群架的念頭,任由那群不明來歷的人綁了花似錦。
“對不住,多有得罪了。事發突然,我們綁了你去救治病人,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請你委屈委屈一下。”那個冷酷男說完,摸出一個布條把花似錦的眼睛給矇住了,接著又把她的手給反剪了。
“等下,”花似錦接著喊她藥鋪裡的夥計,“大牛,去把我的手術箱拿來。”
“是!”大牛聽了,轉身入店,飛快地拿了花似錦的手術箱來。
那個冷酷男接過那個手箱,放進轎子裡。
花似錦被蒙著眼睛反剪了雙手,塞進了一頂灰色油氈的轎子裡,接著,轎夫們抬起轎子,迅速離開了藥鋪。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轎子忽然停了下來。
花似錦被人從轎子裡給拽了出來,有人給她手上鬆了綁,並解開了眼睛上的布條。
白花花的陽光頓時撲面而來,花似錦的眼睛剛剛習慣黑暗,這會兒不得不微微眯著眼睛,這才看得清周圍的事物。
她發現她正站在一座氣派的大房子前面,只見這房子的最上面,掛著一塊紅底鎏金字的牌匾,牌匾上有三個大字:彩鳳閣。
眼下彩鳳閣不斷有丫環婆子媳婦端著盆子進進出出,每個人非常焦急並且行色匆匆的樣子。
彩鳳閣裡面,不時傳來一陣女人尖利的喊叫聲,根據花似錦以往行醫的經驗,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彩鳳閣裡,有個女人正在臨盆生産。
她也終於有點兒明白了,自己被綁了過來,可能是來當接生婆的。
果然,她這念頭剛落下,馬上有個婆子走過來。
將她從頭盯到腳,又從腳盯到頭,然後,那婆子無奈地對那個綁了花似錦過來的冷酷男說道:“我說秦傑,咱們要的是接生婆,有經驗的接生婆,你找一男的過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