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這會兒再跑到趙煊面前去嚷嚷說靜蓮居進了賊人,其效果已經大打折扣,趙煊可能會先入為主地信了單玉鳳的話。
不知怎麼地,花似錦本來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是,一想到趙煊被單玉鳳矇蔽,她心裡就像百爪抓心一樣,非得剝了單玉鳳的畫皮才安心。
“王爺,這進了靜蓮居的賊人,可不是一般的賊人,她是風神教的教徒,而且看起來,跟表小姐像是老友。德王府,的確是該加強府兵的巡邏了。”花似錦明知已失去最好的時機,仍對趙煊說道。
單玉鳳立即像被踩到尾巴似的發起飆來,“花若男,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看起來跟我像是老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像是!”
花似錦無畏地接上單玉鳳惡狠狠的目光,道:“表小姐何必如此動怒?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是與不是,表小姐自己心裡清楚。”
“笑話,你冤枉我,難道我還得一聲不吭?我清楚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單玉鳳反駁道。
趙煊看向花似錦,似乎有些不耐煩起來,他皺眉說道:“本王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王爺……”花似錦還想說什麼。
趙煊不耐煩地擺手製止了她:“你說進入靜蓮居的賊人是風神教教徒,你說玉鳳跟風神教教徒是老友,根本就是胡說八道。本王認識單表妹這麼多年,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麼風神教的人。”
“王爺……”花似錦今天第一次體會到了,不被信任的滋味,真的讓人好沮喪。
單玉鳳低下頭,沒有人看到她眼底掠過的那抹得意的微笑。
趙煊大手一揮,像是很厭煩地對花似錦說道:“沒事你就退下吧。”
花似錦不甘心,但又不得不退下,心裡那個憋屈啊。
單玉鳳仍舊低著頭,她眼底那抹得意的微笑更甚了。
等花似錦離開了,趙煊這才安撫似的對單玉鳳說道:“本王的奴才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表妹你不要往心裡去。”
趙煊很少這麼客客氣氣地跟她說話,單玉鳳簡直是受寵若驚,連忙說道:“沒事,奴家不會放在心上的。”
趙煊聽了,一邊伸手拿起擱在筆架山的筆,開始揮毫潑墨起來,一邊淡然說道:“那就好。”
單玉鳳看了一眼趙煊書桌上堆積的公文,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大燕和柔然的戰事,不知王爺是如何佈局的?”
趙煊道:“軍中機密,恕不便透露。你還是先退下去安歇吧。”
軍中機密?
單玉鳳倏地眼睛一亮,卻不得不壓制自己對那軍中機密的關注。如果她非要關注,非要追問到底,極有可能引起趙煊的反感,因此她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