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鳳看到花似錦,她面上明顯一愣,但是很快,她隨即換上了一副溫婉可人的微笑,只是花似錦卻敏感地從她的眼底捕捉到一抹冷厲。
花似錦憑直覺,總覺得李登科的死,應該和單玉鳳有關,可是她又聽說李登科從去西廂客房休憩到被刺殺的那一段時間裡,單玉鳳一直在宴席上陪著趙煊和張斐,她有不在場的證據。
但是,即便如此,她仍然覺得單玉鳳才是真正的兇手。
這會兒,單玉鳳笑著說:“喲,花兄弟你回來啦。這段時間蹲大牢,可真是辛苦你了。”
花似錦哼了一聲,應道:“替別人背黑鍋,天底下還有比這更辛苦的事嗎?”一想起白白替人蹲了那麼多天大牢,她仍然感覺窩火得很。
單玉鳳面癱似的幹笑兩聲:“花兄弟的意思是,你是替別人背了黑鍋?”
花似錦直勾勾地盯著單玉鳳,第一次毫不客氣地和單玉鳳彼此對視,一副我就知道是你的表情,她也幹笑道:“我是不是替人背了黑鍋,想必表小姐你心裡最清楚。”
花似錦直直地盯著單玉鳳看,不放過單玉鳳臉上的任何細微的表情,果然,她見單玉鳳眉毛一挑,眼神慌亂了一下。
但很快她又恢複了那一臉溫婉可人的笑,說道:“花兄弟真會開玩笑,我又不是斷案高手,我清楚什麼!”
花似錦聽了,忽然低聲問道:“表小姐,那李公子是明月公主一心想給你保的媒,表小姐心裡有人看不上李公子,卻又無法推辭,如今李公子竟然死了,表小姐的心裡恐怕高興死了吧。”
被戳中了動機,單玉鳳頓時惱羞成怒起來:“你胡說什麼!”
花似錦見對方惱羞成怒,心裡爽極了,於是她爽朗地笑起來,“沒什麼,隨便與表小姐聊聊罷了。”說完她從單玉鳳面前走過去,徑直到趙煊的書房裡去了。
單玉鳳雙眼噴火地盯著花似錦的背影,如果她眼中能噴出火來,恐怕此刻早就把花似錦燒成一堆灰燼了。
她氣得渾身微抖,粉拳捏得緊了又緊,咬緊著牙齒,從牙縫裡低低擠出兩個字來:“賤人!”
不過她很快便調整了一番情緒,又換上一副溫婉可人的微笑,也向趙煊的書房走去。
單玉鳳剛走進書房的時候,馮高正在向趙煊彙道:“王爺,今天早上,李蓮清被處決了。”李蓮清是李嬤嬤的大名。
“嗯,知道了。”趙煊應道。抬頭看到單玉鳳走進來,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馮高看到單玉鳳,卻很高興的樣子,向她點頭致意。
單玉鳳一進來就聽到李嬤嬤被處決的訊息,她心裡一驚,忙插嘴問道:“王爺,李嬤嬤怎麼這麼快就被處決了,不是說她知道那批寶藏的去向麼?她招出來了沒有?”
趙煊一邊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一邊答道:“李蓮清頑冥不化,不肯供出寶藏的下落。而李登科的死,需要給他的父親工部尚書李鴻運以及天下人一個說法。所以不處決李蓮清難以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