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爺笑道:“五哥還真會找藉口。行,你高貴,你不是來接花若男的,我呢,是專程來接他的。你忙你的去吧,我先跟花若男玩一會兒。”
趙煊冷哼了一聲,道:“本王的奴才,是用來服侍本王的,不是用來跟你玩的。”說完,他冷冷地看向花似錦,“還不快走。”
花似錦看著他那凜冷的眼神,彷彿她若不立刻跟他走,他就會讓她重新回去蹲大牢似的。
因此趙煊轉身離開的時候,花似錦趕緊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驀地停下,轉身對著八王爺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八王爺站在那兒看著她,眉梢眼角盡是多情的笑,他倒是一點也不惱火,手中拿著把摺扇,只是指了指她,彷彿在說:“爺就暫且放過你這一回。”
這一頭,趙煊邊走邊教訓她,“花若男,你跟八王爺身份懸殊,你知道不?”
花似錦跟在她後面,幹脆利落答道:“知道啊。”
趙煊似乎有點來氣,語氣有點兇:“知道你還跟他沒規沒矩的?”
花似錦滿肚子的委屈,明明是八王爺完全沒有王爺的樣子,所以她才沒規沒矩的,就八王爺那副風流樣,她沒規沒矩地拼命擠兌他,他都敢當街調戲她,倘若她規規矩矩的,那豈不是被他吃得骨頭都不剩一根!
可是,趙煊此刻彷彿渾身籠罩著寒氣,她不敢頂撞他,只是低眉順眼地跟著他,任他訓斥什麼,她都看似一臉莊嚴地全盤接受了。其實她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
她前世在職場上混得的經驗,就有這麼一條:上司的馬屁要多拍拍,上司發怒時要裝孫子。
現在,正是需要她裝孫子的時候。
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能夠這麼順利從大牢裡走出來,只有趙煊有這個能耐。既然他這麼費心費力地將她從大牢裡撈出來,那麼她就算偶爾裝裝孫子又有何妨。
不知怎地,這次從牢獄裡出來,她走在他身後,看著他那頎長偉岸的身子走路帶風的樣子,她第一次打從心裡發覺,趙煊的背影竟是如此好看。
她為了多看幾眼,步伐就遲緩了下來。
趙煊轉身瞅她,見她落後那麼多,便又開始訓斥道:“怎麼走那麼慢,磨磨蹭蹭的。”
花似錦正在偷看他,被他一說,她不由得臉紅了紅,趕緊跟了上去。
趙煊審視地又瞅了她一眼,詫異地問道:“奇怪,你臉紅什麼?”
花似錦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前世從不曾為誰臉紅過的她,在封建王朝這個高冷霸道的王爺面前,她特麼的居然臉紅了嗎?她趕緊編了個理由:“這幾天太冷,又幹燥,臉紅怕是被凍的。”
跟著趙煊上了馬車,她掀開軟簾看了看外面,這種路是通往德王府的,根本就不是去大理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