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生怕明月會像單玉鳳那樣因驚嚇而暈倒,因此他趕緊用手擋住了她的視線,柔聲道:“你不要看,到外面去等著。”
趙煊走近李登科的屍體,當他的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上面,他的視線彷彿凝固了一般。這把匕首,分明是他前些日子贈送給花若男防身用的,怎麼會成為兇器插在李登科的心窩上?
難道說,花若男是兇手無疑?
不可能!趙煊堅決否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奴才,不可能是殺人兇手。
趙煊一把扯開花似錦嘴裡的布團。
花似錦的嘴巴一經解放,就連忙喊起冤來:“王爺,李公子不是奴才殺的,奴才中午喝了幾杯酒,頭暈暈沉沉的,奴才還沒到落英院就失去了知覺。醒來之後,我就趴在這張床上,手裡握著王爺你給我的匕首。”
張斐疑惑地問道:“你中午統共才喝了三杯酒,我喝了三十杯都沒醉倒,你喝了三杯反而就醉到失去知覺?”
花似錦也解釋不清楚,可是她說的全都是事實。
生怕趙煊不信她,她趕緊膝行到他腳邊,仰著脖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王爺,真的不是我幹的,您要相信我!”
就在此時,兩名仵作趕過來了。
所有人全部退了出來。只留下那兩名仵作在裡面緊張地忙碌著。
大約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那兩名仵作這才走了出來。
趙煊忙走上去,問道:“是什麼死因?”
其中一個仵作答道:“經過驗屍,死者是被一把匕首刺破心髒導致身亡,那匕首上,還塗抹了一種叫見血封喉的劇毒。殺人手法,狠準毒,兇手應該跟死者過往積怨。”
趙煊聽了便道:“本王這德王府,以前跟李登科可以說是素無來往,有交往也是近日才開始的,哪有什麼人跟他結下很大的積怨!”
那仵作又說:“下官只提供案情的相關線索,至於抓捕罪犯,不是下官的專長。下官覺得,這把匕首是關鍵,只要找得到這把匕首的主人,那麼我相信兇手很快就會落網。”
趙煊沉吟了一會,最終陰沉著臉說:“表面看是這樣。但這只是表面罷了。”
兩個仵作聽得一頭霧水,看著五王爺那擰得厲害的眉頭,他們心想,難道五王爺不同意自己對案情的歸納?
京城衙門捕快也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事發現場。
因為花似錦在事發現場,加上那把殺人的匕首的確是花似錦的,而且杜大海和小慶子兩個人都目睹花似錦手握著匕首殺人,更關鍵的是,那把匕首上塗著的見血封喉,從花似錦的房間裡也搜出了這種同樣的毒藥。
花似錦懂醫道,擅長使毒,她的這個本事,在德王府裡可謂是眾所周知。
雖然兇案發生在聲望顯赫的德王府,可是也得按照正常程式來走,現場有兇手的抓兇手,現場沒有兇手也要追捕到兇手。
花似錦是現場兇手嫌疑犯,雖然她也講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李登科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