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鳳那話,在李登科聽來,感覺很沒有面子,他才是明月公主給她保媒的物件,而她竟然說她理想中的夫婿,要有花若男的樣貌,五王爺偉岸挺拔的風姿。
五王爺也就罷了,他是有自知之明的。
趙煊氣質高冷,生得一副天人之貌,豐神俊逸,身形偉岸挺拔,簡直堪稱是老天的寵兒,完美之作。
況且趙煊還是皇室貴胄,身份高貴地位顯赫。
而他只不過是工部尚書的兒子,雖然在今年科考中摘得探花的桂冠,但實際上還沒有實際官職。
但是,李登科認為,自己比上不足,可是要跟花若男比起來,那可是綽綽有餘的。
他也並不覺得花若男作為男人,他的樣貌有什麼過人之處。反而他覺得花若男長得太娘娘腔了!
於是李登科出聲公然嘲諷起花似錦來,他說道:“想不到單小姐的目光如此獨特。你覺得五王爺是理想夫婿,本人覺得也是。但你覺得花若男的樣貌很好嗎?我倒覺得這家夥的樣貌活像個娘們兒,真是想不到,原來單小姐喜好這一口。”
眾人低聲吃吃笑了起來。
趙煊竟然也微微勾起了唇角。
趙煊這種弧度的笑意,恰好被花似錦盡收眼底,於是她有些鬱悶地想,這五王爺笑什麼呢,莫非他覺得李登科說得很對,莫非她女扮男裝的花若男,樣貌真的活像個娘們兒?
想至些,她不由得昂了昂首,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男人。
只是平白無故被羞辱了一頓,按照男人的正常反應,是要反擊的。
因此花似錦笑嘻嘻地反唇相譏道:“是啊,表小姐若是喜歡奴才這種型別的,那麼,必定不喜歡李公子你那種型別的。”說完,她還故意風騷地向單玉鳳飛了個風騷的媚眼,道:“表小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哼,本來只想老老實實地當個透明人,單玉鳳和李登科卻非要把她牽扯了進來,既然把牽扯了進來,那麼她該反擊的,便都一一反擊回去。
眾人聽著花似錦的話語,都覺得有點不像是一個奴才該有的話語。這個奴才也忒膽肥了一點,說話一點不客氣不退讓。他應該是平時很得五王爺的寵信,是個得臉的奴才。
李登科本來是想羞辱一下花若男,結果反被他搶白一頓。心裡著實有氣,卻不好當著眾人的面渲洩出來。只氣得悶頭吃菜,化不忿為食量。
宴席還在繼續。
不多時,便陸續有那不勝酒量的喝高了。明月公主臉頰緋紅,張斐笑著還要敬她酒,明月連連擺手道:“不喝了不喝了,本宮頭暈,要去睡一會。”
趙煊便讓秋月在前面帶路,帶明月公主到東廂客房去小憩一會。
單玉鳳看著明月公主被人攙扶著離開的身影,臉上掛著溫婉可人的微笑,唇邊勾起冷笑的弧度,眼底卻掠過一抹難以覺察的詭異光芒。
張斐是個好酒的,此刻看著愛妻離開,他酒癮大發起來,舉起酒杯沖著趙煊、單玉鳳和李登科三個道:“來來來,咱們繼續喝。”
李登科一臉暖、昧的笑,眼不轉睛地盯著單玉鳳,那眼神,彷彿恨不得把她吃下肚似的。
單玉鳳覺得這李登科的眼神很惡心,但她不動聲色,依舊溫婉可人的微笑著,對著他贊賞道:“李公子真是好酒量!”
她的笑,讓李登科神魂顛倒,她贊賞的話,更猶如一味興奮劑,一想到這女人不久的將來就是他的了,李登科心情振奮,於是與張斐頻頻碰杯,一下子又喝下了好幾杯,於是人就有些微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