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和花似錦兩人坐得很近的剪影,透過燭光投射在窗欞上。
因為光線的作用,使得兩個本來並沒有湊在一塊兒的腦袋,投射在窗欞上的剪影,居然是親密地湊在一塊兒的。
單玉鳳目光怨毒地看著窗欞上那兩個很親密的剪影,手指忍不住地絞著手帕,彷彿想把帕子給絞爛。
花若男,她現在是個男人的身份,就已獲得五王爺的分外青睞;萬一五王爺知道這花若男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人,那還得了。她單玉鳳豈不是又多了一個對手!
五王爺已經有一個未婚妻解元香,如何解決解元香,已經令她相當頭疼了,如今還多了一個女扮男裝的花若男。
單玉鳳捏緊了手指,誰敢靠近她的五王爺,她就讓誰去死!
本來她並不想動手,只想借刀殺人,於是她設計不知情的花若男去換掉趙煊視如珍寶的那個香囊;她還故意誤導蕭貴妃,讓蕭貴妃覺得花若男的八字跟趙煊嚴重犯沖,她想借蕭貴妃的手把花若男驅逐出德王府。
可惜,她的這些設計一一落空,而她的計劃之所以落空,都是因為趙煊對花若男的刻意袒護。
這個結果讓她嫉妒得快要發狂。
她在德王府待的日子,遠比花若男那小奴才要來得久遠,可是,趙煊從來就不曾刻意地袒護過自己。
趙煊對她,只不過是受蕭貴妃所託,受她父親所託,只不過是一種做人的信義罷了,根本就沒夾雜一絲一毫的兒女私情。
但她就是近乎偏執地愛上了趙煊,她步步為營地向趙煊靠近,同時見不得別的女人靠近他一步。
她雙手緊握成拳,誰想搶去趙煊,誰就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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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花似錦得半天閑暇,於是去藥店裡幫忙歸置各種藥材。
傍晚時分,藥店走進來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模樣的男子,這男子嘴角彷彿總是噙著笑意一般,身材頎長,眉目俊美。
店裡的夥計連忙迎上去,殷勤地問道:“這位公子是看病還是抓藥?”
那個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一笑,答道:“我不看病,也不抓藥。”
店夥計撓了撓腮邊,客氣地笑道:“公子恐怕是走錯地兒了,我們這兒是藥店。”
那公子哥徑直在一張南官帽椅上坐了下來,道:“沒走錯地兒,我找你們掌櫃的。”
花似錦正蹲著撿揀藥材,聞言驀地站了起來,看向那公子哥,她沖他一咧嘴嘿嘿笑道:“八爺,方才我聽聲音就猜到是你,你又不看病又不抓藥,你來做什麼?”
趙燁手指一下一下地扣著桌面,道:“好久沒看見你這小家夥了,這個年過得本王也悶死了。今天是上元節,本王過來帶你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