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玉鳳快速地掃了她一眼,眼底閃過一種詭異的光芒。
張真人又捋了一下胡須,回答蕭貴妃道:“此人若是個女子,那可不得了,那就是天定鳳命,有輔助夫君的才德,一生大貴大富,將來必定母儀天下,受萬民敬仰。”
“啊?”張真人這話,連蕭貴妃聽了都被嚇了一跳,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地看向故意站在不明顯角落的花似錦。
天定鳳命,那不是說,此人若是女子,便註定是個皇後麼?
單玉鳳更是大吃一驚,別人不知道花若男的底細,可她卻是知道的,她知道花若男就是個女子。
那麼,照那張真人方才的說法,什麼母儀天下,什麼受萬民敬仰,這不就是未來的皇後麼?
不可能!
別說趙煊如今只是個王爺,即使趙煊將來有一天,能登基繼承大位,那麼王後也只能是她單玉鳳!
可是,萬一這張真人不幸言中了呢。單玉鳳越想越嫉恨交加,她手指用力地捏著絹帕,彷彿要把那絹帕給捏爛。
趙煊聽了張真人的那番言論,他目光古怪地看了花似錦一眼,唇角一勾,似笑又似沒笑,低頭喝著茶,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花似錦因為半途才闖進來的,她一頭霧水事不關己地聽著那張真人的話,卻根本就不知道,那張真人口中的天定鳳命,指的就是她的八字。
她還兀自感到奇怪,為什麼她進來之後,故意選了個不顯眼的地方坐著,大夥的目光卻還是頻頻地往她身上掃來掃去呢?
蕭貴妃看了一眼花似錦,也頗有點兒為這個小奴才感到可惜,若是個女的就好了!
最後蕭貴妃還是問出她最為關心的問題:“那如若此人是個男子,而且還是個奴僕,那麼他對家主是利是弊?”
張真人斬釘截鐵地道:“當然是利大於弊,此人八字大吉,吉星高照,能照拂自己,也能照拂他人。”
“哦。”蕭貴妃聽了,似乎鬆了一口氣,道:“若是這樣,那本宮就可安心了。”說完,她繼續問詢張真人關於命理八字的問題。
花似錦在角落地站了一會,無意中一抬眸,只見趙煊正在看她,趙煊用眼神向她示意:去給張真人添一杯茶。
花似錦於是走去長方桌上拿了茶壺,走過去給張真人和蕭貴妃添茶。
她先給蕭貴妃添茶,然後繞過蕭貴妃身後,去給張真人添茶。
那時,單玉鳳正站在蕭貴妃身後給蕭貴妃捏肩按摩。
她見花似錦從她身後走過去,於是悄悄地伸出了腳,花似錦不提防腳下有詐,被她絆了一下,於是一個趔趄,她直挺挺地就要向張真人倒去,手中杯裡的熱茶眼看就要悉數潑向張真人。
單玉鳳見狀,心中暗喜,冷哼一聲道:“哼,老東西,竟敢說姓花的是天定鳳命,我燙死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胡說!”
誰知單玉鳳等著想看的好戲,卻沒有上演,因為趙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花似錦身邊,一把抱住,穩住了她,使她不至倒向張真人,而花似錦手中的熱茶,則悉數潑向了地面。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趙煊和花似錦兩人身上。
趙煊待花似錦站穩,他這才放開她,出言假意斥責道:“毛手毛腳的,萬一不小心熱茶潑到張真人,本王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