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公主看了看李登科,對單玉鳳道:“介紹一下,這位是工部尚書李鴻運的兒子李登科,李公子是今年的武狀元科考前三甲,將來定然前途無量。本宮要是保成了單表妹和李公子這樁婚事,這將是京城裡的一段佳話呢。”
話說完,明月撩著寬衣袖掩唇笑了起來。
單玉鳳聞言,一時石化在座位上,彷彿如遭雷擊。
什麼?明月公主要保的媒,竟然不是她和趙煊,而是她和工部尚書之子李登科麼?
她秀眉輕蹙,抬眸時,正好看見李登科又在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她忽然覺得又憤恨又惡心。
再看看趙煊,趙煊正在雲淡風輕地吃著他碗裡的蓮子羹,他一碗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又賞給了站在一旁侍候他的花若男,他的高冷的眉眼之間,分明只有看到花若男的時候才會變得柔和。
單玉鳳暗地裡粉拳緊握。
明月公主卻又在熱情非常地撮合道:“李公子,快給玉鳳盛一碗蓮子羹。”
李登科於是伸手去拿單玉鳳的碗。
單玉鳳忙用手遮了自己的碗,道:“不用了,謝謝明月公主和李公子的美意。”
坐在一旁的張斐和趙煊,作為在外面打拼的男人,自然不想摻入兒女保媒婚嫁這種世俗的事情中去。於是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坦然談論起邊防國事來。
單玉鳳心中又驚又怒,驚的是趙煊居然對明月要為她保媒一事毫不在意,怒的是明月竟然想將她和李登科那個黑不溜秋的惡心家夥撮合在一起。
明月還在繼續推銷李登科的各種好,什麼家聲清白,家境殷實,武狀元前三甲各種有前途等等。這些在單玉鳳聽來,全變成了刺耳的噪音。
單玉鳳想了想,驀地抬眸笑了一下,幽怨地看向趙煊,問趙煊道:“五王爺,對於玉鳳的婚事,不知您怎麼看?”
趙煊正在和張斐切磋著用兵之道,忽然被單玉鳳點名,他只得轉頭,抬眸看了一眼單玉鳳,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單表妹,只要你幸福就好。”
單玉鳳的滿腔期盼,就得來了趙煊這麼簡短的一句。她心裡頓時撥涼撥涼的。有一個殘酷的事實,她一直不肯承認,今天終於可以確認:趙煊的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確認了這個殘酷的事實,又見明月公主一副非要為她保媒的架勢,單玉鳳心裡一煩,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於是便藉口酒喝高了頭暈,匆匆離開了宴席,回自己閨閣去了。
這正月初一,大過年的,單玉鳳回去之後,發狠砸碎了一隻昂貴得之不易的古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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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過年的,德王府拜年的人可謂絡繹不絕。
這不,正月初二一大早,已經有一輛馬車停在了大門前。
從馬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這男子相貌堂堂,赫然正是新科狀元唐時駿,早年與花似錦青梅竹馬過的唐時駿。
唐時駿差人呈上了帖子,守門的讓人拿進去通報。
不一會,便有一個小廝出來,引著唐時駿進了德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