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似錦看看水壺,又看看仇不悔,心裡揣測著,他有這麼好心嗎?
仇不悔見她不接,自己拿回來,旋開蓋子,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又再一次遞給她,道:“放心吧,你看我都喝了,沒毒的。”
花似錦仍不肯接,一臉嫌棄地說道:“有毒,你的口水就是毒。”作為一名前世的外科醫生,不吃沾有別人口水的東西,這是她作為醫生的潔癖。
仇不悔盯著花似錦,微微皺了下眉。
劉婉兒一聽卻氣炸了,她一把搶過仇不悔手中的水壺,咕咚咕咚地連喝了幾口,瞪著花似錦,道:“愛喝不喝,渴不死你。”
仇不悔不悅地看了一眼劉婉兒,道:“喝那麼多,撐不死你!”
劉婉兒聽了一愣,她自己明明是在為仇不悔找臺階下,仇不悔竟然不領情的樣子,她這真是好心沒好報。
眼看城門將到,劉婉兒看向仇不悔,問道:“不悔哥哥,等會出了城門,你真的要把這個人放了?”
仇不悔慵懶地應了一聲:“嗯。”
劉婉兒斜睨著花似錦,眼中露出嗜血的兇光,道:“不如,我等出了城門,幹脆便殺了他。”
仇不悔冷道:“不行。”
劉婉兒撇嘴:“為什麼不行?我看這家夥無非就是個奴才罷了。殺了便殺了,他趙煊難道還真的會因為這個奴才,大舉派兵來追殺咱們不成?”
仇不悔瞥了劉婉兒一眼,道:“你要不要試試看?”
劉婉兒當下便笑嘻嘻的,把臉又貼在仇不悔的胳膊上,嬌嬌軟軟地說道:“不試,我聽你的!”
仇不悔盯著花似錦看,這家夥雖然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可他從這家夥的眼底,看到的卻是從容淡定,與她的年齡不相符的從容淡定。
出了城門,仇不悔笑著對花似錦道:“今天多謝你了,沒有你,只怕我們的人已成了趙煊的砧上肉。”
花似錦面無表情地應道:“關我什麼事!”別說得好像她是一個叛徒似的。
在城門處,仇不悔掀開簾子,似笑非笑地對花似錦說:“你可以下去了。後會有期。”
花似錦迅速跳下馬車,瞥了他一眼:“我以後可不想再見到你。”
仇不悔眼睛炯炯有神地望著她,那眼神淩厲得彷彿能把人的心思看穿,輕笑道:“緣份如此,由不得你我。”
說完,他放下簾子,馬車飛一樣疾馳而去。
花似錦目送著馬車漸漸遠去,她站在那裡發了一會兒愣,這一天的經歷,猶如是在做夢一樣。
仇不悔若不是風神教的頭目,那麼他這種言出必行的做事風格,花似錦倒是挺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