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煊望著城門的方向,驀地語氣淡淡地對站在他身邊的劉總管說:“以後外出有任務,再也不能帶上花若男這奴才了。這家夥每次都被挾持,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劉總管附和道:“誰說不是呢,簡直是紅顏禍水!”
趙煊如墨的眉毛皺了皺,俊眸微眯,問道:“你說什麼?紅顏禍水?”
“啊?”劉總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自掌一下嘴巴,笑道:“說錯話了,唉,老奴真是老糊塗了。”
趙煊沒再說什麼,只是嘴角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花似錦剛在馬車上坐定,前面就有人掀開了簾子,那是個女人,臉上蒙著粉色面紗,她看著那雜耍的女子,說道:“二小姐,大小姐讓我來接應你的。”
“姐姐讓你來接應我?依我看,她是讓你來阻止我刺殺趙煊的吧。”那雜耍的女子自己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俏麗可人的臉。
這張臉,花似錦看著有些面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似的。
那女子見花似錦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她眼波一斂,驀地拔出一把匕首就要朝花似錦刺去。
“劉婉兒,你別胡來!”坐著一直不聲不響的仇不悔,驀地拿起自己的劍鞘,一下子敲落劉婉兒手中的匕首。“你瘋了,她是個人質!等我們出了城,她要是死了,趙煊的人能放過你?”
劉婉兒道:“我現在一看見這家夥就生氣,若不是她忽然擋在趙煊的面前,害我一時走了神,我早就把趙煊給殺了。”
駕著馬車前來接應的蒙面女子,正是單玉鳳派來的紅玉,她一直在單玉鳳的閨房裡侍候,花似錦從沒見過她,即使見過面,紅玉刻意蒙著面紗,花似錦也不知道那是誰。
紅玉聞言一驚,道:“二小姐,仇主事,你們倆今天果真是來刺殺五王爺的?”
劉婉兒道:“是的。”
紅玉道:“幸好沒成功,不然大小姐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劉婉兒哼了一聲,道:“我若是成功殺了趙煊,也好叫她死了那份心。”
仇不悔冷冷地睨了劉婉兒一眼:“你還有臉說,我跟你說過,今天不是下手的最佳時機,說不定會是個圈套,你偏偏要來,怎麼樣?中計了吧。若不是我和兄弟們及時趕到,你刺殺不成,說不定還被趙煊給活抓了!”
劉婉兒不服氣地掃了仇不悔一眼,撇撇嘴道:“就你老謀深算。”
仇不悔道:“你錯了,不是我老謀深算,是趙煊老謀深算。”頓了頓,又說,“你要是再這麼胡鬧下去,我會跟劉教主如實反映情況的。”
聽到劉教主三個字,劉婉兒立刻不還嘴了,轉換成溫馴的模式,扯了扯仇不悔的袖子,一副乖順的樣子,道:“不悔哥哥,我知道錯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哥啊。”
仇不悔別過頭去,冷哼了一聲:“你還會怕你哥?”
劉婉兒甜膩地抱著仇不悔的臂膀,把臉擱在仇不悔的臂膀上,道:“我不單怕我哥,我也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