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老皇帝笑呵呵地走出了太後的寢室,來到大廳上。
大廳上等待的皇家子孫以及禦醫們,見到皇帝滿面笑容,心知太後必定是捱過了一關。
眾人長舒一口氣的同時,不得不對五王爺趙煊帶來的那個江湖郎中刮目相看:這人看著年紀輕輕,不想卻這麼厲害,連皇宮大內的禦醫們都救治不了的人,他竟然可以救治。
前面質疑過花似錦,勸告過皇帝別起用花似錦的那個禦醫,此時厚著臉皮諂笑著走近花似錦,開始不恥下問起來:“小兄弟,敢問太後這是什麼病?”
花似錦氣他方才瞧不起自己,於是她一副拽拽的樣子說道:“小病而已,不過是腸道不通罷了,把腸道清一清就好了。”
“啊?就這麼簡單。”那個皇宮大內裡,穿著高大上的禦醫服的家夥不敢相信。
花似錦微微一笑,睨了那個禦醫一眼,道:“簡單嗎?若是簡單,那你們為何卻說藥石無效呢?《論衡》中有句話說得好:欲得長生,腸中常清;欲得不死,腸中無滓。禦醫大人難道不知道麼?”
她一席話,說得那禦醫羞愧難當,額角冷汗涔涔而下。
“還有,”花似錦繼續說道,“禦醫大人,以後切莫看不起年輕人和無名小卒。”
“我……”那個禦醫沒料到這位小大夫這麼記仇,竟拿他前面說過的話來堵他,而他還被堵得無話可說,尷尬得要死。
那一頭,皇帝笑聲朗朗,顯得心情極佳。原本他懷著一腔沉痛,已做好了不久就要給太後辦後事的心理準備。
誰能想到,一個小大夫的到來,竟讓被宣告藥石無效的太後起死回生。這豈不叫他欣喜若狂!
老皇帝跟皇後說了幾句話之後,回頭問道:“那位神醫何在?”
眾人目光刷地聚焦在花似錦身上,而花似錦卻在發呆:這次妙手回春成功救治了太後,皇帝應該重重有賞的吧?
那麼賞金是給她呢,還是給趙煊?可千萬要賞給她本人,而不要只是籠統地賞給德王府啊。
“花若男,你好放肆,皇上叫你呢,你發什麼愣?”趙煊驀地朝她叱責道。
“啊?”花似錦如夢初醒,忙望看向皇帝,朝皇帝跪了下去,“奴才在。”
“奴才?”老皇帝不可思議地看著花似錦,“有點意思。”
趙煊連忙解釋:“父皇,他現在是兒臣的貼身隨從。”
“貼身隨從?”
“是的,前些日子,兒臣在路上遇刺,他為了保護兒臣,還為兒臣擋了一劍,自己受傷了。”
“前些日子你遇到刺殺?”老皇帝的神情,不單單是不可思議,還有出奇的憤怒,因為憤怒,他太陽xue突突的,脖子上的青筋也都暴突了,他把桌子拍得“砰砰”響,臉色異常的陰狠,“誰,到底是誰?膽算刺殺朕最優秀的兒子!”
老皇帝每“砰”地拍一下桌子,四王爺那顆因心虛而異常活躍的心髒,就猛地跟著狠跳一下。